听到了?你若再与我纠缠不清,正派都将容不下你,到时你就是与全武林为敌了。”
即便是此刻,夜十七的嘴角都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
她看着这些人觉得既讽刺又好笑。“那又如何?今日和尚我护你护定了!”
只见明浊双眼一定,眸子里仿佛闪出了金光,体内的真气各处流转,突然全部汇聚于一处,形成了一朵无形的莲花。
这股真气又将莲花分解,每一片花瓣都化作了一把利刃直直地朝清儒观的弟子飞去。
“啊!”被击中后,清儒观的弟子都发出来吃痛的叫声。
他们再受重创,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散落在剑塔的各个角落。
明浊啧了一声后,对着夜十七淡漠地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
夜十七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胸膛传来的浮动,明浊只觉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抱着夜十七背过身,刚要飞离之时,一支暗器飞来。
“小心!”
夜十七再次凝聚内力于手掌之间,在暗器飞过来时,她以掌挡之,可是却拦截失败,此刻的她内力稀薄,根本无法阻挡任何攻击,而那暗器还进入了她的掌间。
这暗器是一枚银针,而且是一枚有毒的银针。
夜十七看着自己的掌心,在中针后针眼处迅速变得淤黑。
“有毒?”明浊反应迅速,连忙将她放下,一只手揽在她的肩膀作为支撑,另一只手将她中针的手展于他的眼前。
原本白嫩的玉手,此刻掌心已经开始慢慢发黑发紫。
明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低头,将夜十七的掌心紧贴于自己的唇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夜十七见明浊如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掌间传来柔软的触感,他轻柔地吮吸着,小和尚在帮她吸毒。
原本一直就以捉弄明浊为乐的她,此刻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阻拦一个下凡历劫的神佛。
佛爱世人,他亦如此。
否则怎么在见过她的杀伐后,还不放弃劝她向善的念想,甚至为她与正派为敌。
掌间的酥麻感,让她身体生出一股燥热,她不知是否是自己中毒所致,就连心跳此刻也在剧烈跳动,像是马上就要跳出来了一般。
而明浊的这一举动,也让再场所有人更加确定这两人关系斐然。
“释觉方丈,看来你这个俗家弟子,怕是已经着了妖女的道,”苟之连嘲讽道。
释觉听后只是轻叹了一声,说道:“阿弥陀佛,一切由缘起,一切有因果。”
“妖女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此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玄真派大弟子唐廊,从人群中飞身跃起,跳到了明浊二人身前。
“小和尚,你别白费力气了,她中的可是我玄真派的忘机之毒,这世间并无药可解,在毒针进入她体内的那一刻,此毒便会在她的体内经脉中各处流转,直至进入五脏六腑,令她疼痛难忍,如万蚁啃噬一般,哈哈哈......”唐廊放声大笑。
他先前一直在台下观战等候最佳时机,终于等到了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什么?忘机之毒!”马骥满脸惊恐。
“马兄,如此惊讶做甚?”苟之连随口问道。
“苟宗主难道忘了?阿离因何而死!”马骥激动地说道,太阳穴的青筋都被挤出。
苟之连听后,脸色也变得黯淡,眼神有些闪躲,语气中难得透露出了一丝忧伤:“当年逍遥王对外宣称公主病逝,其实是公主忘机之毒早已侵入五脏六腑,药石无医。”
听见两人对话的释觉眼神瞟了一眼身后最角落的一个弟子,没有搭话。
忘机之毒,不是一般的毒药,而是慢性毒药,中毒者生不如死,等五脏六腑俱裂之时,就会爆体而亡,连一个全尸都没有。
“哦?那这么说这妖女,今日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洛义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马骥嫌弃地看了洛义一眼,并有接话。
苟之连却答道:“差不多可以这样说。”
期间明浊一直在为夜十七吸毒,他的嘴角都有些破皮,他听见了他们的话后,吸毒便吸得更用力了,甚至变得有一些急躁。
“小和尚,别管我了,你与我本就是两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算今日我必死无疑,我也不能让这些人看扁了去!”夜十七轻轻地扭动着手腕,妄图挣脱明浊。
“夜十七,我说过,今日我定会护你周全,你可信我?”
明浊目光灼灼,每一个字他都说得极为用力,深怕眼前的女子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