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明浊的问话后恍然，她还承诺了两位老人家要调查清楚此事。
如今菩提宫之事与死侍之事在她死前，都须得有一个定论。
或许能从桑落衡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长生蛊？死侍？从未听说。”桑落衡的眉宇微皱，难得的正经了起来。
从他的反应来看也确实像是不知情，而一旁的杜宇自进屋后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那龙夫子呢？可有听说过？”夜十七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龙夫子应该就在雪域，因为只有雪域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炼化死侍。
“也没听过，你可知他是何模样？我可吩咐雪域的人留意一下。”桑落衡也突然有些好奇，他们到底在查什么事。
夜十七回想着两位为老人的描述，想了片刻道：“一个面带玄铁面具的男人，出现时周围必有黑鸦。”
夜十七这句话说出口时，明浊有注意到一只在身旁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杜宇突然抬起了头，杜宇看了一眼夜十七后，又将头低了下去。
同样的夜十七也注意到了，明浊与她互看了一眼，都默契地没有去说破，毕竟杜宇是桑落衡的人，而桑落衡究竟知不知道此事，还尚无定论，何况现下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易打草惊蛇。
“有这么明显的特征，应该很好找，阿宇你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留意一下这个龙夫子。”桑落衡对着身旁的杜宇吩咐道。
“是，城主。”杜宇眼神闪躲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杜宇离开后，明浊才又试探道：“桑城主，这个杜宇跟了你多久？”
“跟我？”桑落衡眉峰一挑，笑着说道：“五年前他才是雪域的城主，雪域的规矩就是强者为王，他败给了我，就被我留在身边，仅此而已。”桑落衡说的轻巧，但眼眸中却流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无奈。
听完他的话后，夜十七和明浊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落败之人，心有不甘，也最容易误入歧途，杜宇或许不是真的心甘情愿为奴，而桑落衡也未必不知。
“也罢，如今你救雪域，昨日说过谁能阻止那个疯女人谁就赢了，这是雪域城主的令牌，雪域精兵只认此令。”桑落衡说完，便从腰间取下了一块玉牌，整个玉牌成白色，通体纯净，上面还雕刻着腾蛇图案。
腾蛇是曾经夷国的象征，夜十七接过令牌时，有些震惊地看了一眼桑落衡，她的直觉告诉她，桑落衡一定知道些什么。
一件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事。
“报！”
突然有一个打扮的像士兵的人闯了进来。
桑落衡不悦地问道：“何事慌张？”
“城外的鲁丽村全村被人屠了。”通报之人进来后直接跪地，身子也在不停地抖动。
其实之前的雪域确实恶徒横行，但是常年身居此处的百姓，也不会无端被杀，五年前桑落衡成为城主后，开始整顿雪域，将鲁丽村划为了他私人管辖之地，不允许任何人去骚扰。
雪域也是在他的规划下，变得开始像一个城，而非化外之地。从某种程度来说，桑落衡的出现，彻底改变了雪域，只是中原武林鲜少踏足此处并不知此处的变化，而是以一贯固化的思想，看待雪域，真正穷凶极恶之徒，早已被收押或者赶出了雪域，就如同陆吾节先前所遇的那三个匪徒一般。
“什么！”
桑落衡瞬间震怒。
“可是城外三十里的那个小村落？”夜十七也心下一紧，连忙问道。
“正......是......”见二人都如此激动，通报的士兵本就惧怕桑落衡，此刻连声音都变得颤抖。
夜十七听后，顿觉有些头晕，身体又轻微晃动来一下，望着明浊说道：“带我去看看。”
明浊本想自己前去，不想她劳累，可见她满眼的恳切，他哪里还说得出一句拒绝的话，他只缓缓点了点头。
“老夫和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