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说的,但释觉又何尝不知他这是说与自己听的,他微微叹息,今日他对那女子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他对她所做之事,又岂是朋友二字可以解释的。
但他也并未去纠结这些那些,而是注视着明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因缘台领罚百杖吧。”
“是师父!弟子领命!”明浊没有讨价还价,领了责罚后,对着释觉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径直朝着因缘台走去。
他自禅房离开后的每一步都走得更外地坚定,只是这坚定的步伐中又有多少别的心思,那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一会儿,原本静谧的寺内,顿时变得嘈杂了起来,一些人跑来跑去,引得在客房休息的几人,也都生出了好奇。
“这万华寺就是不一样哈!还挺热闹。”陆吾节傻笑道。
可玉绛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她便对着陆吾节说道:“你去问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是!”陆吾节对玉绛的话一向言听计从,从来不会有疑问。
不过片刻,陆吾节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不好了师父!明浊师父他……”
他气还没喘匀,几人便都冲了出去,随着人流一路寻到了因缘台。
只见明浊赤着上身,背手跪在因缘台上。两个年纪稍长的僧人分别手持着足有手掌那么宽的戒杖,一左一右立在明浊的身旁。
“师弟,得罪了!”
话音一落,两个和尚手中的法杖,便一前一后落在了明浊的身上。
每一杖都没有手下留情,他们嘴里还数着数。
“一。”
“二。”
“三。”
.......
“二十五。”
明浊的后背都已经皮开肉绽,玉绛只觉得触目惊心,心疼不已。
“小师父,明浊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重罚?”梵音询问着身旁的小和尚。
“师叔,好像是主动请罚,个中缘由,小僧不知。”身边的小和尚都摇了摇头。
桑落衡瞧了一眼玉绛,问道:“要我去阻止吗?”
玉绛只是摇了摇头。
这罚是他主动领的,是他对她无声的抗议,他在用行动拒绝她,既如此,她何不成全他呢?
可这每一杖虽是打在明浊的身上,但却刺得玉绛的眼睛生疼。
“八十。”
“八十一。”
明浊跪在那里的身子都在左右摇晃着,他额间青筋暴起,黄豆般大小的汗滴,一颗接着一颗,他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这惩罚不是非受不可,可是他怕他不受,就再也没有勇气受了。
最后玉绛着实看不下去了,便飞身上了台,明浊的视线都有一些模糊,他看那一抹红,飞身到自己身前,直接扑在了自己的身上,为他承受着剩下的责罚。
两个行刑的和尚彼此互看了一眼,但是手里动作并没有停下。
每一杖都落到了玉绛的身上。
玉绛被打得闷哼了两声。
“小和尚,你这杖邢是受给我看的吗?”玉绛强忍着疼,从齿缝中挤出了声音,又道:“错的不是你,是我,剩下的,我替你受。”
“不!”明浊刚想转身,推开她,但玉绛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使得他动弹不得,智能听到棍棒落到她娇躯上的声0音,每一声都响彻了他灵魂。
“师父!”陆吾节原本想上去替玉绛受着棍棒之打,却被桑落衡拉住了。
他不解地看着他,急声道:“你放开我!师父她哪里受得住着棍打!”
桑落衡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刻皱得更紧了,此二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亦有些心疼道:“这件事,得他二人自己解决。”
感情之事,哪里容得下第三人,他又无奈地看了一眼陆吾节,少年心性,多情应如是。
“玉绛!你何故如此?”明浊闭上了眼,心里的挣扎早已变成了无可奈何。
“小和尚,你赢了,我放过你,你不用做到如此,我玉绛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从此之后,你我只是朋友,再无其他......”
玉绛苦笑着,从眼里滴落了一滴泪,她自小就没有什么感情,她也不是非要什么情爱。
习武者,最是忌讳这些小情小爱,这些感情,惯会惹得人分神,哪里还有半分精进之心。
此刻的她只觉浑身都在疼痛,不知道是万法戒的杖法打得她疼,还是因为忘机作祟,她的心也好疼,好疼。
她胸口一紧,一口热血直接喷涌而出,从明浊的宽肩之上,缓缓流到他的胸前。
“玉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