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淑冷笑道：“裴学，你真当我是宗室中什么都不懂的酒囊饭袋！倘若你真心娶我，在我软禁公主府之前为什么不说！我朝驸马不可担任要职，你舍不得的不过你的锦绣前程，现又如此惺惺作态，恶不恶心？”
“不......”裴学望向她，眼中闪过几分痛楚，“当年我向陛下求娶您，我并不怕殿下怪罪我，不原谅我，只是......”
“只是裴氏家主不愿意你娶一个声名狼藉的长公主，断送你大好前程，是吧。”杨淑替他补完剩下的话，懒得再同他辩论，起身甩了甩发麻的手臂。
“你从前在枯井中救我性命，这次我不杀你，我们两不相欠，我再送你一个消息。”杨淑在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搁置床上，决绝离开，“作为交换，你就当今日从未见过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好自为之。”
“杨则，我们走。”
“啊——”裴学发出一声痛呼，利刃穿过掌心，鲜血涌出，滴落地面汇成一洼血池。
“背叛殿下者，当有如此下场。”
杨则收起匕首，快步跟在杨淑身后，投下两条斑驳陆离的阴影，宛如相伴已久的璧人。掌心之痛痛彻心扉，裴学却恍然不觉，望着明珠离他愈来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