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诺显然让对手抓狂的零失误选手之一。
坐在北信诺对面的选手额头开始逐渐冒出一颗颗汗珠,汗珠顺着额头、侧脸、下巴滑落,最终滴在衣服上。
北信诺像是湖水一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和涟漪。
这场比赛对方和北信诺的实力很接近,比的就是谁更冷静,拼的就是谁先露出破绽。
对方已经逐渐坐不住了。
如果这局胜出的选手是北信诺,那么她将对战本因泽。
本因泽已经结束自己的比赛,坐在等候区看着还在比赛的北信诺,小诺会赢。
“奶奶不用担心,北一定会赢。”
“嗯,就是心疼这孩子今天又要累一整天。”不知道今天回去会不会发烧,比赛还是快点结束。
“是啊,身体也需要注意。”围棋社可能需要增加新的项目,体力确实是选手发挥自身实力的阻碍之一。
果然对方逐渐开始躁动,北信诺迅速抓住对方的破绽,险胜对方。
这就是极限?
只能和别人拼到这个程度?
还不够,完全不够。
北信诺感知到的差异和比赛中的窘况让她决定一定要再向前一步。
如果将自己置身赛事名利场,那么就要不断变强,不断变强,直到足以悠然自得。
现在还不够。
“下一场比赛就是我们了。”本因泽从北信诺眼中读到了野心和不甘,这是每一个棋手都该具备的素质之一。
有的棋手这种素质指向内部,属于自我超越。有的棋手这种素质指向外部,属于击败他人。当然,也会有人兼具二者。
小诺又会是哪一种?
“很期待能拼到什么程度。”输赢她已知晓,可她好奇能拼到什么程度。
本因泽会带领她走向哪一步?
“试试看就知道了。”
本因泽和北信诺的比赛作为整个活动的最后一场赛事,格外隆重。不少记者奔着本因泽的名号而来,闪光灯指向本因泽,照得本因泽的脸更加苍白。
北信诺还不太习惯闪光灯,好在朝向北信诺的闪光灯还比较少。
这是北信诺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和本因泽对弈,北信诺很兴奋,甚至有些颤抖。
本因泽依旧一副平淡模样。
“他们比赛多久了?”北信介看着还坐在赛场上的妹妹和对手本因泽问道。
“很久很久,这已经是本次大赛最长时间的比赛了。”方圆天一几乎记得每一场比赛对弈的选手和比赛时长、输棋原因,这些都是要回社团反思的内容。
宫治也时刻盯着场上的二人变化,他们之间好像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场域,外人不得窥探。
“小诺好厉害啊,竟然走到冠亚君之争。”角名轻织激动地捏着哥哥的胳膊,这件事太酷了。
“能不能掐自己的胳膊,很痛诶。”
“痛才代表是真的。”
“信介,你要怎么祝贺?”大耳练和尾白阿兰看着北信介颤动的双手和未曾溢出的欣喜,默契地对视一笑。
信介难得具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怎样都行。”他很高兴,怎样的庆祝都可以。
最终,北信诺还是败下阵来。
“辛苦了。”本因泽看着做事开始缓慢、面露疲惫的北信诺有些自责。
“很开心能和小泽在这么正式的赛场上比赛,期待下一次比赛。”
“我也是。”
这次比赛对本因泽来说不算重要,本因坎因此未到现场,比赛结束后,本因泽本想和北信诺一起出去吃饭、和北信诺聊天,可还是被东京的人催着回去。
“下次休假可以来找我。”本因泽依依不舍地向送别的北信诺告别,为什么就不能多听听他的意见和想法。
“说不定下次见面是在东京。”无论是围棋的赛事,亦或是围棋集训,很多时候都会放在东京。
下一次估计会因为比赛去东京吧?
“都可以。我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本因泽总觉得现在的北信诺身体还不如他健康,这可不是好消息。
北信诺挥挥手送别,等到本因泽离开视线后才开始收拾自己的思绪和东西。
第二的名次在她预料之内。
这只是一个信号,想来很多人已经收到信号。
“小诺,你太厉害了。这可是在全国级别的赛事中拿下亚军。”角名轻织语气激动仿佛自己才是拿下冠军的人,她由衷地为朋友取得的成就而高兴、自豪。
“谢谢,我会继续努力,争取拿下冠军。”这不是戏言,而是目标。
“一定会的。”
“恭喜。”宫治递过手中的水杯,杯子里是温热的水。
北信诺将杯子中的水倒入自己的水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