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青是元真帝的底气。
底气一到,元真立即松了口气,也不再虚张声势、张牙舞爪。说话的语气都变回之前的平和沉静。
于元真而言,阎青来了,后面的事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他不过是想借着花朝阳炸坏金仙阵之事,逼她快点做出长生丹来。
从元真知道花朝阳是修仙者却能植灵时,他便笃定花朝阳必会制成长生丹。
他虽是天子却对境界高的修仙者没有震慑作用,找个借口逼花朝阳就范,是目前唯一的机会。
然而,这女子骨头硬得很。竟不怕天道反噬打上门来。
听着门外阎青的说话声,元真僵直的背放松下来,不再理会一切杂务,闭目打起坐来。
阎青正在做金仙阵的修缮工作,阵法坏了,影响里面的修士修行。
他不知道元真帝自作主张的闹剧,听完小太监的汇报,心里直骂元真。
此事,自是不了了之。
他怎么会把花朝阳关进地牢?
“事情虽然与你无关,但种种迹象都说明有人针对你,想诬陷你,你还是与我这边配合,查一查这件事。”
花朝阳打量着有点憔悴的阎青:“我自然会查。”而且早就着手,这还用你提醒?
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有讲出来。
查案,要取得先机。
何况,面对的人是娑婆皇族。她一直怀疑元真帝在这儿是贼喊捉贼。
“皇宫这种地方,空气污浊,我搬出去。但修葺的事还会负责到底。你告诉他,”花朝阳指指玉清殿,“我不会欠他的。”
殿内传来两声咳嗽,躲在阎青后面的赵让立即会意,探出头来提醒花朝阳:“那长生丹的事也要负责到底。不可出尔反尔。”说完,生怕花朝阳炸毛,赶紧又缩回了脑袋。
花朝阳迟疑了一瞬,点头,朗声道:“那是自然,答应天子的事,我从不反悔。一做到底。”
显然,这是给殿内人吃颗定心丸,省得影响她做事。至于是真药假药,吃了才知道。
花朝阳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某些书里的恶毒女配?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自己。
大殿里面没了声音。
花朝阳抬眼看了看不知在想什么的阎青,拉了身后离焱一把:“我们走。”
离焱美滋滋牵起花朝阳的小手,路过阎青身边进,顺道拍了拍阎青的肩:兄弟,你继续努力作死。干得漂亮。
花朝阳与离焱走出去没两步,身后响起阎青的声音:“站住。”
离焱:你这作死速度有点快啊。他回过头,高大身躯挡住花朝阳:“你又想干什么?”
阎青冷冷瞥一眼对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隔着离焱扔向花朝阳。
“拿好了,进出方便。”
话毕,再无其他多余动作,转身进入玉清殿。
他还要点醒元真,莫与花朝阳硬来。
花朝阳在空中捞起国师令牌,看了看上面雕刻的纹路不由弯唇笑了笑。
有了这块令牌,查起案来更方便了。
一路畅通无阻,与离焱回到之前住的客栈。
给的钱多,房间一直还为二人留着。
店小二看到多日不见的贵客终于回了,高兴地上前殷切伺候。又是递热水又是递新茶。
还不忘问花朝阳:“与您同屋的杨姑娘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花朝阳这才想起自己未化妆,就回来了。让店小二误会了。
店小二一直以为这两间客房住了四个人。
风流倜傥如谪仙般的修仙者与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同住一间。
而眼前这位女修士,是与杨姑娘一屋的。
其实,他更希望见到杨姑娘。
“你问她作甚?”离焱不悦地拦住店小二,不让他进花朝阳房间。
店小二端着盆热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的想跟杨姑娘学植灵术。”
花朝阳挑眉:“你要跟、跟她学植灵术?好好当你的店小二不好吗?没听说现在植灵人莫名其妙失踪,小心你的小命。”
花朝阳神识放出,一眼就瞧出眼前这位十五六岁的孩子,没有植灵根基与天赋。
做自己不擅长的事,不仅痛苦,而且是在走一条与成功相反的路。何必自讨苦吃。
花朝阳想三两话打消他的念头,可那店小二却显然不服气:“我不跟你说,我要等杨姑娘回来,我求她收我为徒。现在满皇都的人,哪个不知道杨姑娘是新晋的植灵王者,比曲茵茵还厉害呢。”
“前段时间,人们听说杨姑娘就住咱家客栈,植灵人与修仙大族,都涌来这里挤破门槛了,就想一睹杨姑娘芳容,想与杨姑娘结交。若不是我护着这间屋子,恐怕杨姑娘放在里面的东西都要被人抢走了。”
还有这事?
花朝阳与离焱对视一眼,猜想自己在宫里不知外面事,想必植灵王者的消息传出来后,有些修仙世家想来挖她去为家族服务。
杨昭画一战成名啊!
花朝阳笑了笑,提醒店小二:“你又说他们想与杨姑娘结交,又怎么会乱抢杨姑娘的东西?那不是得罪了杨姑姑。”
店小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