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貅心头一跳,悬空抱着杜长柔的肩膀,只好低头说了声:“喏,主人。”
至少这种时刻,他还是喜欢顺服地叫主人,将自己全身交付给女人,安全感填满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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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后,虽没做到底,但戎貅依旧再度获得了杜长柔的宠爱。
每日下值过后,回到韬光院,杜长柔第一件事就是把戎貅叫来陪着,要么屏退侍从,勒令他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围裙做菜,要么就教他读书识字。
戎貅懂羯族符文,却不大通晓中原文字。
先前杜长柔本来是想请人来府上教他的,以此为借口,顺道还能从太傅那儿薅个面容清秀、唇红齿白的小书童回来。
可现在她又改了主意,戎貅都学会一口一个“奴奴想要妻主做这、奴奴想要妻主做那”了,杜长柔没道理不好好逗逗他。
比如说识字,用手指作笔,指尖划在戎貅看不见的脊背、后腰和饱满的臀部上。
戳出回弹良好的凹陷,写一些笔画繁复的字,叫他猜。
猜错了就是重重一巴掌,打得红肿起来,猜对了便揉一把,有时候用牙尖啃咬一口丰收的果实。
可惜这样一来,戎貅带孩子的时间就少了。
戎貅颇有些担心,整日总得多回侧院几趟喂孩子,用那种法子——
大宝话多,他怕李倾知道,所以不好意思喂大宝。
偷偷喂了二宝几次,二宝整个葫芦都光辉莹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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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第一场雪,皇太女邀请杜长柔去她京郊私邸的温泉山庄品尝灵果。
那是天然结在温泉源头的果实。
汩汩扑腾往外冒的硫磺热泉灵气四溢,虽比不上杜长柔母亲杜林手里那个灵泉,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因是难得的休沐长假,又非什么正经场合,杜长柔心情好,赶了个大早,把家里的俩侧夫都带过去了。
姬荫扫榻相迎,欣然道:“带着孩子来正好,将它们挂在池边,也好好沐浴一阵灵气,有益胎身。”
“嗯,”杜长柔朝戎貅使了个眼色,“先去挂吧,我带李倾洗洗身。”
李倾搓背手艺比较好,下手均匀有力道,不像戎貅那般生怕她哪儿磕了碰了。
引路的侍从道:“戎侧夫,请随我来。”
戎貅眉眼间有一分不露痕迹的忧虑,朝杜长柔颔首道:“喏。”
他怀里抱着二宝,又从李倾手里接过大宝,俩孩子都茁壮成长了诸多,俨然有西南竹林中滚滚兽幼崽那么大个儿了,抱起来都沉甸甸的。
葫芦结实,份量不小,可即便如此,戎貅心底仍挂着几分担忧。
——今天不知为何,自打从清晨起,二宝便不吃不喝,也不再与他说话了。
就连大宝也沉默得要命,好半晌才呢喃一声,说的都是些不知所云的糊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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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说灵果性热,温泉水又滚烫,虽说二者相辅相成有助于提升修为,但也得谨慎服用,否则容易犯了热症晕过去。
能被姬荫提及的热症,自然是修仙者也会得的病,四舍五入算浅度的走火入魔,没什么不可挽回的后遗症,但容易灼烧灵根,叫人疼上好几日。
杜长柔笑道:“那是自然,我有分寸。”
她卡在炼气六重已经小半年了,今日难得有这个契机突破瓶颈,杜长柔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为此,她甚至还特意把李倾和戎貅这两个吃得下嘴的男人带过来,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泄|火,以防万一。
当然,还得留神不能把戎貅一口气彻底吃完,最多打打擦边球,否则一旦存档,她那好妹妹杜络就板上钉钉的是个死人了。
今日,必要的时候,杜长柔考虑将李倾睡掉,比起炼气七重的修为,什么钓李倾胃口、打探他意图之类的借口都是小事。
况且李倾都能暗地里主动调|教戎貅了,又教他做菜,至少在传授这些技巧上面都没怎么私藏,杜长柔多多少少打消了一些疑虑。
临到要睡李倾之前,为了配合雪中泉池的意趣也好,为了最后再试探他一遭也罢,杜长柔将李倾摆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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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泉池边有一棵宫人精心照料的红枫树。
满丛枫叶火烈的红,侵略性地占据了视野。
一条充满韧劲的长丝带,一头牢牢系在树枝上,另一头紧紧地将李倾捆绑,吊起悬在空中。
泉池之上,带有硫磺清香的热气自下蒸腾而上,烘烤了李倾的下边半边身子。
宁静的冬日,微风夹杂着细细密密的雪花落下,降落在李倾的上半边身子。
雪花坠落在肌肤上,融化,化作一摊暖水,与男人浮起的一层薄汗混合了。
静谧中,若有似无的香气弥散开来。
“妻、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