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小川并不清楚，翟老所说的李嘉图的致胜法宝是什么。
“低扫。”翟老开口吐出了两个字。
“低扫？”林小川听到翟老的话后表现的很疑惑接着又道：“他的低扫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真的没有发现他低扫的特别之处吗？”翟老反问道。
林小川仔细回想后，摇了摇头，对于李嘉图的低扫确实没什么印象，只是感觉他的拳要比自己其他对手的更重些。
“他的低扫起势很小，幅度也很小，你仔细回想一下，这种低扫的威力应该不会太大。”
翟老的话让林小川仿佛回到了比赛场上，正如翟老所言，李嘉图的低扫十分隐蔽。
“你看。”说着翟老拨回了手机视频的进度条：“第一回合他的低扫就踢中了很多下。”
看着视频里的画面，林小川直皱眉头，对于自己的距离感，林小川非常自信，但他想不通李嘉图究竟是怎么偷到的距离。
“疑惑吗？”翟老早已看出林小川的想法。
林小川点了头道：“疑惑，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偷到的距离。”
“道理很简单，他先用前腿作为支撑，后腿上前了一小步，表面看上去，距离仿佛没有变化，但实际上他的后腿已经可以攻击到你了。”翟老对照着视频分析道。
“多次低扫踢在同一个位置，这种累积伤害会很高的，我估计后面的回合你的腿应该会十分难受。”
翟老的分析正是林小川当初的遭遇，开始时林小川还以为是李嘉图的一次低扫太重，自己没有抗住，但现在看来，李嘉图是早有预谋，他就是要靠这种低扫取胜。
“师父，李嘉图的这种低扫，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对于李嘉图这种低扫给自己带来的困境，林小川还是更想要知道解决的办法。
“很难。”翟老反复看了几遍李嘉图低扫时的录像后，道：“如果防不住这种低扫，下次打，你还是会输。”
“师父，难道你也没有方法可以击败他吗？”林小川急切的问道。
林小川急切的语速一下将翟老拉回了现实，他伸手关掉了手机屏幕后，站起身，道：“天色太晚了，小川，早点休息歇了吧，茶盘不用收拾了。”
走进里屋，不见了人影但翟老声音还是传了出来：“师父也没有想到能击败李嘉图的办法，可能你再也击败不了他了。”
说罢，翟老就关上了里屋的门。
林小川坐在院中，思索着翟老最后的那句话。
翟老话中的意思是，自己真的是没办法击败他，还是自己以后没有了和他交手的机会。
自嘲的笑了笑后，林小川自言自语说道：“什么意思，不也都是一样的吗。”
收拾了方桌上的茶盘，林小川便回到了东屋。
东屋里淡淡的酒精的气息，刺激着林小川的鼻翼，加上一下午的酣睡，使得他此刻没有一丝倦意。
躺在床上的林小川翻来覆去，最后再次打开了手里存放的录像。
次日清晨，林小川还在睡梦中时，就听到了翟老拍门的声音。
“小川，小川。”翟老大声喊道。
很早之前，林小川还住在这里时，翟老就会经常这样叫自己起床训练。
那时候，自己还总会故意磨蹭一会儿，现在他多么希望翟老还是再叫自己起床训练。
推开门，林小川就看到了院中的方桌上，摆着几个小碟子。
每一个碟子中都放着少许的咸菜。
一碗稀米粥，一个杂粮馒头，配着这碟中的咸菜，却让林小川觉得胜过了自己所吃的万千大餐。
“多吃点，一会儿陪我到山上走走。”翟老端着粥碗喝了一口后道。
听到上山，林小川心里便有些激动，因为那山上就是自己常年训练的地方。
这座山并不高，但却是方圆数百里也是京州境内唯一的一座山。
清晨的山顶，远远望去白雾缭绕，走在上山的路上，林小川冻得直抱胳膊。
看着这条山路，林小川就想到了自己以前训练时跑步的样子。
若不是自己腿上有伤，林小川一定会在这里在感受一下的。
“冷吗？”翟老看着哆哆嗦嗦的林小川问道。
“有一点。”林小川点头说道。
“跑一跑，跑一跑就……”暖和二字还没说出口，翟老就意识到了林小川腿伤的事实。
大笑了两声后翟老又道：“等到了山顶，见到山顶的太阳就不冷了。”
“山顶的太阳吗。”林小川小声喃喃道。
……
“小川你努力练拳，终有回报。”
“真的吗，师父，我只要努力就会有成绩吗？”
“当然，努力就像你爬山一样，到达山顶你就会看到山顶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