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压力，警玉马上就要中考了，你这让她怎么静下心复习。”师文强话音中夹杂着责备。
虽是责备，但师文强的话语仍不敢强硬，所以语气中更多的还是央求。
这时师老也注意到了师警玉的异样，他摸了下下巴后，道：“警玉，我不都说了嘛，不用太当回事，这事还不一定呢。”
师警玉闻言，顿时抬起来头，思索了片刻后，问道：“爷爷，你刚才在骗我么？”
说罢，师警玉又偷瞄了眼一旁端坐着的林小川。
“没骗你，我只是说不一定嘛。”师老品着茶水悠悠的道。
“不一定。”师警玉疑惑的道。接着她又是思索了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小川哥哥看不上我么？”
说着师警玉就扭脸看向林小川。
在师警玉的目光中，林小川看到了一丝生气，当下他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不是。”
“他敢，他看不上你，我不打断他的腿，我这是便宜他了。”师老激动的说道。
“你老成这样，自己那一身骨头都骨质疏松了，你能打断谁的腿。”翟老捏了捏师老的腕骨说道。
“是啊，爸，小川可还是练过的。”师文强附和道。
“打不过，我也要揍他，你问他敢还手吗？”
“不敢，不敢。”林小川卑微的摆手说道。
师老自信的语气，让师警玉忘记了之前的尴尬，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但她还是很好奇，师老所说的“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爷爷，那你说的不一定又是什么意思。”师警玉绕到了师老身后，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说道。
“那当然要看那小子的表现了。”师老并未与师警玉说，要等林小川成为世界冠军的事情。
师警玉点了点头，也不再问此事，目光一瞥，忽然她看到了桌子上的杵臼，当即指着好奇的问道：“爷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的小川哥哥受了伤，我给他杵些草药来。”师老说着拿过了桌子上的杵臼。
又是来回杵了两下，随后取出一块棉布，蘸了些绿油油的草汁。
一手拿着被染绿的棉布，师老另一只手招呼着林小川过来。
当林小川将脸凑过来时，趴在师老脖颈处的师警玉也顺势凑了过去。
嗅了嗅这棉布上草汁的味道，师警玉嫌弃的皱了皱眉头，道：“好难闻，这是干什么的。”
“难闻吗，我觉得还好啊，这能让伤口好的更快，也能去疤。”
师老并没有因为师警玉说草药难闻而震怒起来，反而是耐心的解释道。
“这就有点双标了吧。”
“你说什么？”师老盯着讲话的师文强问道。
“我说，快到中午了，我去备些饭菜来。”师文强打岔说道，与师老讲话，他连他大声都不敢，又怎么敢这么讲。
“那你还在这废话，还不快去。”师老没好气的说道。
“去去去。”这么说着师文强即刻起身离开了这里。
待师文强走出门后，师老继续说道：“来，小川，咱们上药。”
看着这绿油油的棉布越凑越近，林小川赶忙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这股刺鼻的草药味道，和眉弓处黏腻的清凉，林小川也是不受控制所锁紧了眉头。
只是师老却并没有发现林小川脸上的表情，他依旧是来回蘸着杵臼里的汁水到林小川的脸上。
“再来点，再来点。”师老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说道。
“行了吧，爷爷，涂上的不少了。”师警玉注意到了林小川脸上的微表情，为他解围说道。
其实这杵臼中的草药涂在林小川的脸上并未产生刺痛感，而林小川所感到的不舒服也不过只是他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多来点，这样才能好的快。”
绿色的草汁顺着林小川的眉弓流向了两颊，师警玉看到后，伸手为其拭去。
指尖触碰到脸颊的那一刻，林小川又是如触电般所向后撤去。
见林小川身体向后弹去师老认为是林小川觉得药已经行了，当即开口道：“行吧，行吧，那脸上就先这样吧，别急还有。”
说罢，师老走到门外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跟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那个砂锅。
看到砂锅的那一刻，林小川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眉弓处那绿油油的草汁是如此的美妙。
“爷爷，这是什么啊？”师警玉掐着鼻子问道。
“这也是你小川哥哥的药。”师老将砂锅放到桌子上道。
“这个难道也要涂到脸上吗？”师警玉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个是涂在腿上的，小川他的腿上也有伤。”师老一边搅动着砂锅里粘稠的固体一边说道。
闻言，师警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