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的身份待在他身边,所以他就把我当成了他的利用工具。”
“同处一个房间,共躺一张床上,隔着一道墙,那人的卧室就在旁边,你哥贴着墙壁转辗反侧一夜未眠,那把沾着他血的刀就横在我们两人中间。”张黎如同着魔般疯狂一笑,从乔熠那里忽然抽回手,像是疯了一般把刀砸在床上,指着被血糊满的刀说:“它就在那里,是你哥向我保证他绝不碰我的证据,是,你哥做到了,我们俩什么也没发生,可是乔熠你知道吗,若是我不愿意,你哥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他乖乖回家,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你哥把我利用完,转眼消失不见,时隔多年再次找到我,却连句实话也不肯跟我说。假扮夫妻,呵,他又凭什么自以为地认为我是看中他的身份地位才同意!”
张黎瞬地翻起身,在乔熠的错愕之下把他推到在床,以上位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俯下身子凑近他面庞,双手拨开乔熠额前凌乱的碎发,两眼带着恨意和怨气要笑不笑地注视着他,受伤的拇指划过乔熠的眉眼、鼻梁、嘴唇,沿路留下血迹,有种破败摧毁的美,最后来到贴着创可贴的地方,虎口张开呈掐住之势。
乔熠扬起下颚,呼吸一滞,喉咙滚咽一下,仿佛梦魇成真。
他这辈子做过最恐怖的梦就是张黎妈妈变成冤魂回来找他,然后像掐着张黎脖子一样掐着他,问他为什么要救她,她该死,该死的!
如今被人掐着最脆弱的地方,乔熠恍惚间真有种会被张黎掐死的错觉,他没想好应该怎么做,更没想好应该说些什么,仅凭张黎的简单叙述,他就能够想象得到当年他哥伤她有多深。
乔熠惊讶心疼之余,内心反而还有一丝欣喜安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张黎的另一面,残败落魄发疯癫狂却又惊艳绝伦让他挪不开眼,她把她的伤疤掀开给他看,她把她的过往告诉给他听,她不再是那个把自己塑造成坚韧不屈无懈可击的大女人,在这一刻,她也不过是个渴望回归本真的小女人。
她任性,他便由着她任性,她发疯,他便随着她发疯。
张黎的确想要发疯,这七年她不止一次在想,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才会不甘心,是不是她和乔烈睡了,她就能彻底放下执念,面对那些不时闪现在她脑海里的场景便能傲慢一笑,不屑地说一句,原来这一切,不过尔尔。
爱情,爱情是什么,张黎时常不懂,可她觉得这就是囚笼,她把自己困在里面,一困就是这么多年,她早该解脱的。
张黎似是下定决心,手从乔熠脖子上移开,转而慢慢下滑,从锁骨到胸膛一路往下,在到达腰腹时轻轻撩开衣服下摆钻进去,绷紧的肌理随着乔熠紊乱的呼吸开始无节奏地变化开来,轮廓明显,薄韧有力,皮肤紧致,那是常年运动才能保持的好身材。
乔熠躺在那里,手掌虚碰张黎大腿,安分守己没有任何逾越举止,他的表情波澜不惊,目光平静带着眷恋之色,即便感受着那双柔夷在他身上肆意点火,他也仍旧岿然不惊彷佛死人一般毫无动静,脑子里没有一丝绮念想法。
乔熠不介意张黎在没有爱上他的情况下和她滚床单,但是他很介意张黎此刻想要跟他滚床单的目的,她想弥补当年的遗憾,想要完成那晚未完成的事,他把他当成了他哥,想要用他达到目的然后抛弃他,离开他,走的洒脱不羁再没留恋,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乔熠不能忍受张黎在跟他做着最亲密的事情时,她的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更不能忍受在他把她送上快乐之巅时,她的脑海里幻想的是他哥。
然而身体反应不受人为控制,乔熠忍着受着,哪怕这个过程煎熬又折磨,他也得强迫自己熬着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