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六抬起头,看着朱龄石的眼神中,充满敬意:“果然跟朱将军你说的一模一样啊,我胡老六服了你啦!”
朱龄石点了点头:“六子兄弟,这里就麻烦你来处理一下了,王猛子身上禁针已除,会脱力而晕,就象当年阿寿哥两次服了禁药之后,都是昏了几天才醒过来,然后是长期的脱力。而这个孩子的身份,恐怕只有等他醒了后查问了!”
说到这里,朱龄石看向了西城旳方向,神色变得坚毅起来:“我现在要去追击出城的敌骑,去西城帮忙,你们速去原来埋伏的密林一带休整,看守好王猛子和这个孩子,保护他们,用你性命,谁来抢夺,格杀勿论!”
胡老六沉声道:“大石哥,你放心,这回我会好好看守好王猛子和这孩子的,城门这里我会留几十个兄弟监视,如果敌军有异动,我会最快地速度杀出来!”
朱龄石笑道:“放心,要是连后面的两波敌军都逃往西城,那不会再有大队敌军杀出来了,不过,出于保险起见,我会让王允之将军带三千兵马在附近埋伏的,要是大队敌骑再从这里冲出,也会有他去对付,六子,你只要看守好王猛子和这个孩子就行,别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胡老六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勾了勾嘴角:“这么说来,这一战我没有再次上阵杀贼的机会了?”
朱龄石平静地说道:“为了胜利,每个人都要在他的位置上作出贡献,杀贼是一种贡献,保护好重要的人物,也是一种贡献,你看,现在寄奴哥是独坐帅台,指挥战斗,可没去冲锋陷阵,难道就不是贡献了?”
孙处也跟着说道:“就是,六子,你今天已经杀得够可以了,冲了几个来回,命都快没了,就算平时的战斗,也算是力战啦,现在你看守王猛子,守护好这个孩子的任务非常重要,甚至比你刚才几次冲击出城的敌骑,都要重要。不管前方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呆在你的位置上,除非有我和朱将军的命令,不得离开,违者,军法从事!”
胡老六收起了笑容,平时可以嘻嘻哈哈打成一片,无话不说的孙处,在下令的时候却是从来都是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真要有人违他严令,那是一定会说杀就杀的,他沉声行礼道:“遵命。”
孙处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朱龄石,说道:“那现在我们…………”
朱龄石点了点头,对着前方的那二百名已经收了队,重新列成一排的持盾伏兵说道:“你们在此留守,寻找地形继续潜伏,敌军要是大队骑兵出城,到时候听王将军的命令行事!”
为首的一个军官抱拳行礼:“得令!只是在这里埋伏,城墙高大,似是可以挡住日光,若是再用镜面反光亮瞎敌眼,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朱龄石点了点头:“这个战术也不能常用,如果敌军出城,王将军会率本部人马先上,你们潜伏不动即可,如果他传令你们出来助战,你们再出来便是,就作寻常的盾牌手上阵,不需要用那反光之术。”
那军官沉声道:“诺!”
朱龄石深吸了一口气,向着西城的方向一挥手:“出发,去西城!”
广固,内城,城头。
一只黑色的大鸟,在空中盘旋,四处都是黑烟滚滚,火光四起,城内似乎也陷入了阵阵混乱,而这只大鸟则在一片兵荒马乱的嘈杂声中,飘然而落,就站到了站在内城城头之上的黑袍身边,明月飞蛊那张美妇的脸,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而黑袍周围的数十名重甲持戟的卫士,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显然,这个飞天魔物对人心灵的冲击和震撼,即使是杀人如麻的俱装骑士,也是会害怕的。
黑袍淡然道:“北城的出击,好像没什么动静了,是失败了吗?”
明月飞蛊冷冷地说道:“你的好徒儿公孙五楼,出城前就背叛了你,忽悠了贺兰敏和慕容林向北走,他自己则带了两千骑兵直接向西去了!”
黑袍勾了勾嘴角:“这小子是想投奔后秦去啊,果然算盘打得精明,我原以为他是会向东去,杀到海边去找船出海呢。”
明月飞蛊不屑地振动了一下翅膀:“你这也能算到,那也能算到,怎么就控制不了公孙五楼呢?别说你不想要那两千俱装甲骑啊。”
黑袍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慕容林这小子这么一根筋,两千铁骑,居然一块令牌就交给了公孙五楼,看来这小子跟他爹,他大哥是一个模子里灌出来的,都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啊。。”
明月飞蛊冷笑道:“那你是希望公孙五楼这样的聪明人多呢,还是慕容林这样的莽夫多呢?”
黑袍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问题,聪明有脑子的人会起异心,不那么听话,听话的人往往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纵观全城,现在大概也只有慕容镇,勉强算是聪明又听话的。”
明月飞蛊咬了咬牙:“慕容镇是因为忠义,要守住城,保住族人,才会暂时跟你合作,一旦他知道了你害死…………”
黑袍的脸色一变,连忙一抬手,沉声道:“全都给我退下!”
周围的二十几个卫士全都如蒙大赦,礼都不行就转身而逃,毕竟,守着个吃人的怪物,再加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黑袍,每个人都害怕这条小命啥时候说没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