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超石摇了摇头,沉声道:“反正我是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又要诱晋军觉得有机可乘,又要有足够的力量歼灭他们出击的舰队,那就只有伏兵这一个办法,而潜龙战舰就是唯一的水上伏兵,就象豫章之战,我们的舰队在水底可以埋伏一个月,也有十几条战舰在水底触礁石而沉没,这些不都是风险和损失吗?为什么当时可以舍出命来潜伏,现在就不行了呢?”
舱内陷入了一阵沉默,朱超石的话让所有的头目们都无言以对,姚启晨叹了口气,说道:“朱师弟,话不能这样说,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那时我们是要全力消灭何无忌这个晋军大将,而且当时敌强我弱抢的就是速度,可这回的情况是…
朱超石冷冷地说道:“这回的情况,又有什么不同?不就是因为强的是我们这一方,大家都觉得正常打就能赢,何必冒这生命危险吗?不就是觉得卢教主没给我们下死命令要我们拿下江陵,所以大家可以在这里混日子吗?”
姚启晨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之色:“朱师弟你这话太过分了,我们神教的兄弟,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只不过,就算是死,也得死得有价值,这种无意义的牺牲,又有何用?再说了,所谓的晋军舰队出击,也不过是你的猜想而已你有何把握,敢说晋军一定会出战呢?”
朱师弟沉声道:“你敢那样说,自然是没办法,没把握诱我们出击,姚统领,你现在不能去测量江底的流速和水文,礁石的情况,你现在就带舰队前去诱敌。”
白袍的眉头一皱,说道:“诸位将军,咱们这是在军议,要你们一心齐心合力才是,不要在这里意气用事甚至是伤了和气,你怀疑在座的各位,没有贪生怕死的,也没有不想建功立业的,朱将军,还请你冷静一下。”
朱师弟激烈地说道:“我并没有不冷静,姚统领说你他没有办法诱出巨舰战舰,所以你现在证明给我看,现在,你要下将令了。”
白袍点了点头,说道:“这还有请朱将军下令。”
朱师弟的目光环视那条长桌的两边,沉声道:“今天,是我们舰队开到长沙的第一天,巨舰应该还没知道了我们到来的消息,但并不知他们虚实,现在,我们就去显示一下我军的实力,英师兄,请问我们的舰队肯定全军出击,或者说,以八艘四艚战舰,配合两百条辅助战船出击,需要多久?”
英纠不假思索地回道:“四艚舰上有足够的补给,随时都能出击,而补给完成的战船有八百多条,也可随时扬帆起航,从这里到江陵,半天的时间,足够了。”
朱师弟正色道:“那些烽火台,是巨舰沿江的耳目,用来监视你军的动静,我军所有在江面上的行动,尽入他们的眼底,那是我们极力需要避免的,拔除了那些烽火台,这巨舰就成了瞎子,聋子,不知我军往何处攻击。”
范无病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说来,肯定用那种诱敌之计,主动拉开,这即使是白天,敌军战船也有可能出击,是吗?”
英纠沉声道:“所以,朱超石你是要显示四艚晋军的威力,然后诱敌军来攻,对吗?可是,他们没那么愚蠢,看着你们四艚杨群就那样横在江面之上,周围没有任何战舰护卫吗?”
白袍的眉头一挑:“摧毁那些烽火台,意欲何为呢?他也说过,就算摧毁了烽火台,因为有堤坝的存在,坝后还有杨群支援,我军还是是能全面登陆。因为清理这些江滩上的障碍物与拒马,木桩倒刺,都需要很多时间。”
朱师弟微微一笑:“你要让巨舰知道我们那些四艚晋军的威力,让他们看到,有那样的晋军,就如同移动的江上堡垒,不能任意地拔除我们的沿江据点,以前就算是强攻江陵里城水寨,那也是威力巨大的,所以,刘道规和檀道济,会想尽办法解决我们的那些四艚晋军,只要晋军在,他们就是可能控制制江权,也就失去了沿途的耳目,只能被动挨打。”
朱师弟哈哈大笑道:“那就需要斗智斗勇了,肯定刘道规,会尽力引开周围护卫的战舰,比如以七八十艘黄龙战船出击,引我们的护卫战船去追,四艚杨群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行动飞快,那样一来一去,就能让四艚舰的身边,只剩下少量战船的护卫了。”
朱师弟点了点头:“是的,在白天的时候不能来回追逐,等到黄昏的时候,则停船点火,只让晋军停在江中,如果你是巨舰的主帅,就会利用晚上难得的机会,派出主力船队突击,那是唯一不能破解被动挨打的好时机,不然的话,就只有等着你们一个个摧毁沿江的烽火台,直到摧毁两个渡口的水寨防卫,最后,就是强攻江陵水城!
朱师弟点了点头:“已过申时,临近黄昏,正好明天清晨你们就能出击到江陵里的江面之上,巨舰现在是在江陵一带的江岸之上,而了不多烽火台,是吧。”
范无病沉声道:“是的,一共没七十余座烽火台,配备了投石机和弱弩,以防我军登陆,而且,巨舰那半年来把江岸都布了堤坝,不是防我军登陆的,只有江陵的里城水寨,才是能突破的地方。”
朱师弟微微一笑:“我知道,后天就有斥候报告,那些巨舰的烽火台,都是建立在堤坝或者是临江断岸之上,想要直接登陆攻击,这是难于登天,不过,我们有四艚晋军,足有十丈之低,完全能在晋军之上,以投石机和火箭,摧毁那些烽火台。”
英纠哈哈一笑:“这一招好,拔掉那些烽火台,这巨舰就不知我军动向了,再也不要他可能见招拆招,到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