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强烈,秦亮终于把脑袋从盆里猛然抬起,大张着嘴“哈”地呼出一口滚|热的浊气。
这间屋实际是两间连通的,里面有睡觉的榻,外面有张床。但这张床不是用来睡觉的,上面放着一张几,是用来坐的。
不过今晚这张床可以凑合睡一下。秦亮重新进里屋,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张被褥,他没有回头看,免得又刺|激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躺到外面的床上,秦亮的眼睛盯着房梁,忍不住“唉”地长叹了一口气。
白天虽然有点热,但毕竟是到秋季了,一到晚上,秋意才会十分明显。凉悠悠的空气仍在渐渐降温,睡觉必须得盖被子才行。
宾客满堂的院落里、残留的酒肉气味和杂物还没弄干净,但已经冷清下来了,周围一片宁静。气氛从喧闹的热烈中,很快在向日常生活过渡,一切仿若又回到了平淡。
秦亮从窗外看到了清幽而依稀的淡光,但应该是别处映照过来的灯光、夹杂着星光。今天七月二十二,下半夜在东半天空才会出现月亮,下弦月。
正如秦亮在淮南战场就了解月相,他对这方面有点知识,因为他以前有块机械盘,经常研究上面的功能。
此刻他想起了一个说法。说是人到中年的男人,逐渐开始衰减对女色的兴趣和热情,就会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爱好,一般这些爱好很花时间、却没多大难度,比如钓鱼、比如月相机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