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面相也不错,到时候你们见到她就知道了。”
李星云思绪转了几圈,正色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檀州,就算不能赶在李嗣源前面,也不能太落后。”
燕宁关将军府,清晨。
窗外翠鸟叽喳,晨光透过窗柩洒进屋里,在薄被上留下光晕,床上的人影微动,发出沙沙声。
叶则清缓缓睁开眼,她眼睛不似常人明亮,而是死寂般的银色。她眼前是一片漆黑,如处在迷雾深渊之中,虽不能看见外界,但万事万物的声音都可以传入她耳中,大到远处军营兵器交融的鸣声,小到外面婢女的低语。
“唉……”她手指轻按着眉心,眉目间露着疲倦,脑中一阵阵的刺痛让她有些烦躁。
“大人醒了?”外面的人听到响声出声问道。
“嗯,几时了?”
言水走进来,掀开帘子,道:
“还有半刻钟到辰时,这几天大人处理政务辛苦了,昨晚又寅半才歇息,左右今日军队整备休息,不如再多睡会好好放松一下。”
言水虽是这么说,却也明白按照将军的性子不可能再休息了,便从一旁衣架上取下衣服。
“睡不了了,今天有贵客至。”
她掀开被子,接过言水递过的衣物,飞快又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片刻一位白衣翩翩腰间挂着一枚墨玉的女子出现。她坐在镜前,言水又端来来水盆热毛巾,洗漱完毕后,言水拿着梳子一边轻轻梳理则清的长发,一边汇报各处事宜。
叶则清习惯性地抚摸着腰间墨玉,捡了几处重要的政务交代下去,事毕言水拿起一旁的白纱轻轻替她系上。
“今天又不能太平了,对了,待会你去灶上让他们备点点心茶水,该备什么你清楚。”
“是,属下明白。”
“今日天色不错,叫阿久过来,我要检查他功夫练的怎么样,这几日没时间管他,也不知是否松懈了,要是退步了我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罚他。”
言水笑着应是,为她整理好衣物褶皱后退了出去。
叶则清拿上剑,走至庭中,长呼一口气,开始练早已烂熟于心的叶家剑法。
她身形飘渺,快如闪电,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又仿佛带着摧毁山河的巨大力量。
阿久刚进门,一道剑气锐利地划过空气,带着把他劈成两半的冲劲,他猛的闭上双眼,剑气在触到他的一瞬化为拂面的微风,撩起他的鬓发。
叶则清好像并没有看见他,还是恍若无人般沉溺在剑术中。阿久看着手痒,拿出剑跟着她一起比划,她露出一丝笑意,放慢自己的速度,慢慢调整他的节奏,帮他理顺气息,带着他把剩下的招式练完。
待她过完一遍,才转头看向一边的阿久,“好了,你再来一遍,我也好看看你这几日是否长进了。”
“是,大人。”
阿久双手握剑行了一礼,随后走到她面前,按部就班地做出每一个招式。
叶则清坐在台阶上,拖着下巴看他练完一遍,眉头越皱越紧。等阿久气喘吁吁忐忑地站在她面前事,嗤笑一声道:
“你觉得你练的好看吗?”
“啊……”
“真好看,就跟表演一样,可是我不记得我这么教过过你吧?”
她闪身上前,猛的击向他,阿久下意识用剑去挡,虎口发麻,剑身嗡嗡直响,最后实在没抵挡住,手中的剑被远远打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直直插在地上。
“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剑是用来御敌的,用来保家卫国的,而你的剑,实在太软。”
她长叹一声,“你灵气十足,可惜没用对地方。你太注重每一招的形式,但你可知,叶家剑法最不需要的就是形,而是神,是悟这天地之法,万物之灵。”
她拍拍他的头,“不过这也不怪你,多少叶家人自己都做不到最后一步,你小小年纪又怎会做到呢。”
“多谢大人……”
“不过……”她语气一顿,满含笑意的温柔地说:“为了让你能够大成,今天上午你就在这院子里感受万物吧,哦,记得是这样感受……”
她握住他肩膀,微微用力阿久的身体便向下倒去,他哎呦一声,还没摔倒地上她便单手扶住对方腰身,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捆麻绳,把他捆吧捆吧吊在树上,临了不顾他的哀嚎声还拿出两大碗水放在他肩上。
“行了,去感受你身边的一切吧,一草一木,甚至是一粒微尘。什么时候能适应自如,就好像如履平地一般,那样才算是成功了一些。”
她收起剑,背着手往外走,“还有,把你脑子里的条条框框全都给我忘掉,不然下次好好治一治。”
阿久:生无可恋。
叶则清刚出中门,守在一旁的言水便上前,道:
“大人,暗阁来报,李嗣源已至檀州外五十里处,张子凡他们紧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