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皇救下赐婚于前朝皇室后人,安阳侯普六茹霍阆。
而阿史那乘风自幼便被点为晏清姝伴读,后来更是成为了东宫麒麟卫卫长。
“麒麟卫啊……”话痨小将倒吸一口冷气,呛得直咳嗽:“竟真让公主带过来了,新帝心可真大。”
话痨小将叫顾澜,是个低阶的杂号游击将军,但祖辈是跟着平威王一道为开国皇帝打江山的,与平威王世子裴凛自幼一起长大,后在外闯荡了三年,习得一身了不得的武艺,十七岁便做了庆阳南城门的守将。
在外游历时,他听过不少这位麒麟卫卫长的传闻。
只不过……
哗啦啦的抽刀声整齐划一的响彻在顾澜耳畔,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就见一粉衣少女朝马车扑了过来。
“进——”阿史那乘风震声道。
哗——
位于车架斜前方的四位骑兵整齐划一的挡在了车前,而车后的骑兵也赶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动作训练有素,干脆利落。
女子被挡在车架三丈外,神色惊慌:“我乃平凉郡守之女江怀玉,求贵人救我!”
车内的晏清姝神色一动,扬声道:“让她进来。”
“是!”
哗——
骑兵退开半个身位,容那名形容狼狈的女子登上了马车。
江怀玉连声道谢,甫一开门就与那双熟悉的凤眼对上,瞬间僵住。
晏清姝神色寥寥,从手边的茶盘中翻开一个崭新的茶盏,倒上了一杯清茶:“进来吧,命要紧。”
江怀玉抿了抿唇,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谢谢’,便麻利的爬上了马车,拘谨的坐在了离晏清姝最远的地方。
“几年不见,怎么弄成这样?”晏清姝秀眉轻拧。
江怀玉脏污的袖口之下,满是伤痕的手紧了紧,正要说什么,就听见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东北方向,一支支火把亮起,将风雪的黑夜照如白昼。
拔刀声再次响起,阿史那乘风厚如洪钟的声音比方才大了七分不止。
“尖锥——”
七十二名麒麟卫于两息之间再次变换队形,形成了四面尖角的阵势,刀刃直指前方。
江怀玉被这声势浩大的动静吓到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晏清姝:“你现在排场这么大的吗?”
晏清姝淡定的抿了一口热茶:“做太子的那五年,每年要经历十几次刺杀,习惯就好。”
马蹄声越来越近,风声愈演愈烈,江怀玉下意识抱紧自己,冻得泛紫的嘴唇开始隐隐发白。
晏清姝看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
“我……”江怀玉闭上眼,颤抖的将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
“站住!违令者斩!”
车外,阿史那乘风的呼声如同奔雷。
可惜对方有人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依旧快速奔袭,甚至将他们团团围住。而为首武将打扮的人扒出宝剑,抬手就挑衅的拨开麒麟卫的刀,结果被对方反手一刀砍断了头颅。
喷涌入注的血水,加上跌入雪地的肉泥给了这群人巨大的震撼。
其速度之快,都没容得顾澜阻止。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身披紫裘的中年男人纵马至前,疲惫的脸上带着怒不可遏的神情,指着方才出手的麒麟卫吼道:“来人!把这群人给本官抓起来!当街行凶,当这庆阳府没有王法了吗!”
身侧的官兵刚要行动,就听见从马车内传来一道威严赫赫的声音。
“薛平睿,你纵容兵卫对本宫抽刀相向,就是庆阳府的王法吗?”
这声音令薛平睿心中惊疑,当今天下能自称本宫的只有两位,以为如今贵为太后,另一位……
顾澜连忙打马上前,横在麒麟卫和庆阳府兵中间:“薛大人,这风雪这么大,您怎么有雅兴出来练兵?车里这位是清平长公主,陛下为殿下和世子爷赐婚,日后这庆阳府可就是长公主的封地了。还有这一位……”
他指了指一旁的阿史那乘风:“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卫卫长阿史那乘风。”
听到这个名字,薛平睿忍不住扭过头看过去,那有三分熟悉的面孔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五年前的刺杀,东宫血流成河,就是这个男人如杀神一般横刀挡在门前,竟没能让一个人活着从院里出来……
不,不能在想了。
薛平睿连忙下马,语气诚惶诚恐:“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长公主殿下,还望殿下赎罪!”
他弯着腰战战兢兢的站着,等了半天都没能得到回答,心中更加忐忑。
忽的,随着一声茶碗磕在木桌上的清脆声响,晏清姝的声音裹挟着风雪呼啸而来。
“薛平睿,你只是个三品府尹,而本宫为超品长公主,等同于亲王,见了本宫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