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说都是拖累,抛弃他们你只会过得更好。”
“那我跟别的女子又有什么区别?一个为朝廷和亲的冒牌郡主?”阮月离道,“阮家现在需要我,我也需要阮家。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的,请王爷成全。”
谢衍点了下头道:“你去吧,到了那边会有人去找你。”
“是,臣女告退。”阮月离恭敬地再次叩首,起身退了出去。
离开摄政王府的时候,阮月离看到了正坐在花园里抱着小皇帝说笑的骆君摇。
旁边还有几个孩子在玩闹着,虽然是冬天花园里却依然一派生机勃勃之感。
她只看了几眼便跟着管事走了出去。
曾经的她会感到不平,会嫌弃骆家二姑娘配不上摄政王妃的位置。
但是现在她心里却只剩下一片宁静了。
个人有个人的命,比不了的。
至少现在的路,是她自己选的。
无论她能够走到什么地步,她都绝不会后悔。
回过神来,阮月离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巍峨高耸的城墙。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回到这里的一天,或许就这么一去不回了。
一眼之后,她迅速回身向前看去,将她之前十几年的人生抛到了身后。
天牢小小的房间里,阮廷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发呆还是睡着了。
这个牢房比之前更加安静了几分,宁王几天前被赐毒酒自尽了,雪崖早就被拉走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于是原本可以关四个人的牢房现在变成了阮廷一人独享,虽然他可活动范围还是一点儿也没有扩大。
不久前的那次重伤让阮廷几乎去掉了半条命,直到现在也依然还没有完全康复。
他也整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
牢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阮廷并没有在意,依然半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来人开口,阮廷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侧首往外面看去却看到谢衍正站在牢房外面的过道上看着他。
阮廷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双手撑着床铺坐起身来,“王爷怎么来了?”
谢衍平静地道:“阮家老小被判了流放三千里,方才已经出发了。”
阮廷一愣,这个判决他早就知道了,但此时听谢衍说起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些僵硬了。
半晌阮廷才缓缓道:“王爷现在,在朝中也算得上是乾纲独断了?恭喜王爷。”
谢衍了然地看着他,“你还是不想说。”
阮廷笑了笑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一时糊涂跟了宁王那个废物,愿赌服输。”
谢衍点了点头道:“令爱请我带一句话给你。”
阮廷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道:“阿离?”
谢衍道:“令爱说,你和阮月楼都抛弃了阮家,以后阮家她说了算。”
阮廷愣住了,看向谢衍的神色都多了几分怀疑。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女儿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谢衍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转身往外走去,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道:“阮相,本王觉得比起你和阮月楼,她或许更像是真正能成为一家之主的人。”
阮廷嗤笑了一声道:“一家之主?王爷这两个月看似见招拆招,实则不动声色便将大盛权柄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这份能耐在下佩服得紧。我倒是没想到王爷竟然还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没有我阮廷,哪来的阮家?”
他这话音里有着几分淡淡地倨傲,但这世上也没有人能说他说的不对。
在阮廷之前阮家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连日子都过不下去要卖儿卖女的贫苦人家。是阮廷凭着自己的能力平步青云,才带着阮家人也跟着荣华富贵的。
阮廷没有记恨当初被父母给卖了,反而在自己发达之后将父母兄弟都接到身边来享福。这也是这些年朝野上下对阮廷风评不错的原因之一,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宽厚孝顺,只记恩不记仇。
谢衍摇摇头道:“你现在生死只在旁人一念间,阮家人却还要活下去。”
至于阮家人到底能活成什么样子,就是阮月离或者说阮家人自己的事情了。无论他们活成什么样,谢衍都不会同情怜悯他们的。
谢衍最后看了阮廷一眼道:“本王近期不会来了,阮相若是有什么话想说,可以让人传话给本王,如果阮相没有死在这里的话。另外,如果雪崖公子比你先想开,你再想说什么也没用了。”
阮廷眼睛一缩,死死地盯着谢衍,仿佛想要看出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只听谢衍最后问道:“阮相无论如何都不肯说的秘密……跟当年你能顺利登上丞相之位有关吧?本王现在没空料理这些陈年旧事,不急。”
阮廷目光一瞬也没有移动,脸上也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谢衍却似乎没有兴趣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已经踏出了牢房大门,很快门又被从外面关上了,牢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骆君摇与苏蕊等人在茶楼外分别,带着翎兰慢悠悠地往会走着。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不久前的动乱造成的破坏明面上似乎已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