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柔和的光芒在地平线上跃动。微风吹起蒲公英洁白的飞絮,飘飘洒洒的飞向远方,追寻着夕阳那最后一抹色彩。
天空之下,一位人马族少女轻轻侧躺在某片洁白的雏菊花丛中。她眉头轻蹙,手中无意识的攥紧一株白雏菊,神情略有些慌张的等待着某样东西刺入她的体内。
那样东西并没有让她久等,它调整好角度,缓缓刺入其中,几滴殷红的鲜血随之滴落,染红了身下纯白的花瓣。
“啊……,好疼!”人马少女不可抑制的发出了声呻吟,“轻一点。”
“哦。”巴里特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匕首,和伊维塔后腿处的伤口,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下手。尤其让他头疼的是,眼前这位躺在地上的人马少女所发出的那种奇怪声音,很容易引起周围其他人的误会。
我只是帮她处理伤口而已,真的,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干!巴里特无奈的想道。可是,手掌间触摸到的光滑皮肤,以及皮肤之下线条柔美的饱满肌肉,却又令我们的蛮子冒险者心里,微微泛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更为关键的是,虽然这位人马族少女的上半身穿着一副有些破损的皮甲,但是她的下半身,却是光溜溜什么都没有穿的。
听商人艾利尔讲过,这是人马族正常的社会习惯。在这个种族中,除了一些职业特殊的重装战士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马,不论男女,不论老少,都是这样只着上半身的穿衣习惯。
每个种族中的一些特殊社会习惯,都有着它们独有的形成原因。人马族之所以会只穿上半身,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人形态的上半身穿衣比较简单,而要给马形态的下半身穿上或披上点什么,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即便能穿上,也会比较影响平时的奔跑和活动。
而且在很多荒野族裔的文明和习俗中,对于赤裸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太在意。
当然了,平时那些比较敏感的部位,因为有马尾的遮挡,基本也看不见什么。但此时这种姿势可就有些大不一样了。因为侧卧的原因,伊维塔蓬松柔顺的马尾垂于右股,再加上伤口位于后腿部位,只要我们蛮子冒险者的眼神,稍稍那么一偏……
巴里特有些心虚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朝伊维塔看去。人马少女躺在白色的花丛中,发丝凌乱,双眼紧闭,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这环境,这场景,难免会让人有些特别的遐想。
瞧我挑的这地方,为什么偏偏找了一处花丛?难怪当时众人的表情有些怪异。蛮子懊恼的想道。他当时确实没有注意这些,只因为雏菊对伤口感染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才下意识的选了这个地方。
蛮子的余光又发现小法师等人居然全都远远的躲在一边,却又一个个伸长脖子,使劲朝花丛这里探头张望着。
这些家伙一会儿肯定会调侃我,至少克瑞斯绝对会这么做,巴里特感觉有些无奈。算了,就让他们调侃去吧,反正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些干,便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继续帮伊维塔处理伤口。
人马少女腿上的溃烂死肉被一点一点的剔除,巴里特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很小心,他不想对方的嘴里再发出那种意味不明、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声音。
最初的第一只人马是怎样产生的呢?蛮子手里的工作并没有停止,大脑却胡乱的发散开来。难道真像商人艾利尔猜测的那样,是由于某段时期古老的兽化诅咒蔓延开来,才使得主物质位面多了这些和人类有很多相似,却又有些不同的奇异物种?
“人马族和我们人类,是完全可以诞下后代的!”不知道为什么,小法师之前说过的这句话,莫名的再一次从巴里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使得我们蛮子冒险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从后腿处的伤口偏开少许……,他又看到了一点不该看到的东西。
刺入伤口的匕首跟随巴里特紊乱的心跳猛然一颤,令人马少女伊维塔再一次的低吟呼痛了起来,“啊!”
“哦,抱歉。”蛮子强迫自己注意力集中,不要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不,应该抱歉的是我。”伊维塔睁开眼睛,“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一点小伤都忍耐不了。”她沮丧的看着巴里特。
人马少女后腿处的伤口并不算小,而且发炎溃烂的程度比蛮子想象的还要深很多,似乎枯萎怪的爪子带有一定的毒素,可以让伤势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重。
如果想要伤口能更好的愈合,避免日后埋下隐患,自然就需要将伤口附近坏死的肌肉完全清除,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要稍微深一些,所以刺骨钻心的疼痛也是在所难免的,巴里特估计即使是自己,也一样会发出痛苦的喊叫。
其实因疼痛而喊叫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喊的声音和腔调实在是太奇怪了,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坚强并不代表着忍耐。”巴里特用一首长诗歌的某段内容安慰着对方,“疼痛更不是为了让我们默不作声。”这两句的中间其实还有一句‘泪水也不代表懦弱’,但人马少女此时并没有哭泣,所以要强行生搬硬套的话,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我们的蛮子冒险者还是懂得变通的。
“虽然我没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