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思的确是困了,靠在贺峰的肩头睡了一路,醒来时发现周遭的环境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预定的酒店,而是一处别墅。
“最近媒体很关注我的动向,只能暂时委屈你住在这里。”他解释。
最好就是她明天回美国,或者是即便在港,也对他敬而远之。
雅思直到在床上躺在他的怀里还是在这样想,“这次的损失,严重吗?”她并不知道贺峰的家底,有此一问属于正常。
“没事。”他抿了抿唇,不想多言。
“是不是不能对我讲?”她善解人意的问。
贺峰摇了摇头,顿了顿才说,“不是大问题。不过,这样的损失,对我来说是足够大的教训。虽然全程Terrence操盘,但毕竟是我点头同意过。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失败。”
“做生意有得有失,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你已经很厉害,没有必要苛求自己。如果你太完美,我会觉得配不上你。”她仰头看他的目光里仍满是爱意和欣赏。
“好像你更会哄人一点。”他温柔的笑,贴上她的鼻尖。
“最近休息不好?”眼中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嗯,有很多事要处理。”他停顿一下又说,“还有点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
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他闭上眼睛轻轻叹气,“没什么。”
以往她会想问个究竟出来,今天她打算就此放过他,轻声说,“晚安。”
闭着眼睛他仍是准确寻到她的唇,吻她一阵才放开,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雅思在半梦半醒间就已经被探到挑动起情绪。
她还困着,想要拒绝。终究是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依稀记得他在结束后的颤动中提到了结婚。
看着摆在床头新开封的保护措施,她偷笑了好几次。在她的逼问下,他才承认担心昨晚忍不住才去买的。美国的家里也有一盒,放在床头的柜子里。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间买的。
雅思因他的尊重和体贴而发笑,更因想象中他买这种东西时的样子而发笑
为了避免给贺峰和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雅思在第二天一整天都没出门,连吃的东西都是贺峰派人给她送来。
因为有事要忙,贺峰回来的很晚。雅思边写论文边等他回来。
“我好像被金屋藏娇了。”在他回来时,她抱着他的腰说。
“我饮了酒。”贺峰向后退像是怕熏到她。
如果是饮少量的红酒,他不会躲。雅思在他身上还闻到了女士香水味,那味道不属于她。那是他会躲的原因。如果是去医院看前妻,那该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情绪写在脸上,蹙了蹙眉,“晚宴,你有女伴。”和人跳舞很正常她并非真的介意。
“嗯,是Melissa邀请我作她男伴。”他脱下外套扔在一边,靠近她温声说,“最近Melissa与我有几个项目要合作。”
“唔。”听到这个坦荡诚实的解释,她反而笑了笑,却退后了一步,“很好啊,有人帮你。我有点困,先去睡了。”她转身上楼。
贺峰抿了抿唇,瞥了一眼茶几上几本杂志,没有说话,紧跟着她上了楼。
雅思在床头给贺峰留了一盏灯,他洗过澡回到床上时她已经闭眼装睡。
他在她身后揽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声说,“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她没有回应。
第一次发现,他是这样顽固纠缠,轻轻将她转了过去,抚摸她的眉眼,脸颊,鼻尖以及润泽饱满的唇,并不再开口。
她始终闭着眼,感受到唇际由微砺的手指替换温热柔软的唇,一下一下的轻点她。过了很久,他才转头关灯,拥着她轻轻叹气。
生气的时候看许多事情都是变了味的,比如现在。他的叹气在她眼中就是一种倦怠。
可明明他还这样眷恋亲昵的抱着她,明明这是一种无可奈何。
第二天,贺峰在出门前的吻让雅思微微转醒,“我今晚会早点回来。”
她回吻他后就想起昨晚,于是她又转身背对他装作睡去,没有说话。
贺峰没有动作,她知道他在看她。许久之后,他才起身出门。
雅思知道了这个一向纵容她的人底线在哪里,他不会允许她影响他的商业决策,更不会因为她影响他和虞苇庭的关系。
哪怕他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这一次也没有主动提起来缘由来哄她。
雅思在他走后就预定了回美国的机票,留下一张纸条上的只言片语,“我回美国了,注意休息。”
去机场的路上,贺峰给她打来电话。并不意外是保护她的人告诉了贺峰她的行踪。雅思挂断电话,没有接听。
她编辑简讯发送过去,“抱歉,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