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一个月的漫长旅程
终于在今天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出发的前一夜,母亲告诉他这次旅行被越少人知道越好,祈漓不解其意,只知道能去外面看看,一个劲地答应下来。
临行前,母亲送自己上车后交给了自己一枚银色指环,指环构造十分简单,没什么亮眼的设计,但若是细看也能发现指环通体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对此母亲没有做过多的交代只是将它戴在了祈漓的小指上。
原本大小还显得不适宜的指环接触到祈漓的手指后竟神奇般变化从而贴合了皮肤。当祈漓问道关于这枚指环的用处时,母亲没有做过多的说明,简单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带着它,它能保护漓儿,母亲希望漓儿带着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这一路上,祈漓几乎每天经历着重复而枯燥的行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留意外面的风景,不知为何自那一别后每天精神恍惚,对什么事都失去了兴趣。
虽然刘老等人也未刻意限制祈漓的行动,但自从那一别之后,祈漓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姐姐那带着凄伤悲凉的面容总是在脑海中总是不时的浮现,不安的思绪驱使着祈漓到旅店下车休息,天亮继续赶路,就这样机械化地生活着。
等结束了这段旅行,他一定要好好地向姐姐说明,自己是不是伤害了姐姐呢?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可自己的真心又是怎么的呢?祈漓想不明白。
姐姐喜欢漓儿,那漓儿又是如何看待姐姐的呢?这句话不停在祈漓耳边响起,让祈漓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如何看待姐姐的?”
“喜欢?!”
祈漓嘴里呢喃着,心里这份躁动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可他不知道,姐弟和男女之间的喜欢有什么区别,他没有和女孩子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喜欢和姐姐嘴里说的喜欢是不是一样的,唯独在感情上,他不想含糊地对待。
可现在,这份执着却成了姐弟二人之间的阻碍,虽然心痛,但并不后悔,他想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是父亲大人教给他的,当直面内心深处时,他不想敷衍任何人。
姐姐,在我找到答案之前,就原谅你那不成器的弟弟,麻烦你再等一等,好吗?
刘老行医数载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感触颇深。
从他记事起,他就接替了父亲医者的身份,主动承担起了家里的重任,那时的他还没有踏入魔法的领域,每天要与上百位的病人打交道,对于各类药材所针对的群体烂熟于心,由于父亲的亲身传授和自身领悟能力异于常人,在接触到治愈魔式之前,刘老的名声在外民区就人尽皆知了。
资质测定后,刘老更是踌躇满志,认为天下大病不过尔尔,自己的知识再加上不需要特定药物,只需消耗魔素便可治愈人的魔式,天下无病的美好愿景似乎已不再是什么难事了。
就在他信心满满地踏上了一条济世救人的旅程后,当认识了越来越多的人,经历了越来越多的事。
这个时候的他渐渐发现,他所救治的人越多,对于这个世界的感触也愈发晦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已延续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弊病,自己的魔法在这些庞然大物面前显得如此卑渺。
他不肯放弃,于是更加拼命地钻研,领悟了更加强力的魔式,创造的诸多魔式并没有如愿帮他实现梦想,而是化作锁链紧紧地将他封锁在了命运的囚笼里。
而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医术说到底也只是人们心灵能够活下去的抚慰罢了。
旅程远没有祈漓所想的那样有趣,姐姐那带着凄伤悲凉的面容总是在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
以至于到达了目的地,都没有意识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上除祈漓外早已空无一人。
等到祈漓察觉过来,看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慌乱地从车子上跳了下来,身子不小心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
慢慢的爬起了身,感受着脚上先是一凉,而后就有点热热的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祈漓低头看去,看到自己的黑色丝袜被扯破了,这是母亲临行前脚给女仆小姐保管的衣物,说是给祈漓准备路上穿的,当时的祈漓并不知情,等到在旅店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反抗,就这样平淡的接受了。
细细的脚踝上渗出几道血丝,祈漓下意识地就想开口喊姐姐,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姐姐相隔数里,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姐姐的陪伴了,心里难免又是一阵干涩。
只能打起精神向着敞开的院门走去,面前的房子与在都城的大住宅相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低矮的围墙不知何时从中断裂,被豁出一个大口子,将院子的内景暴露无遗。
由于没有人打理,荒草长满了院子的每个角落,像是宣示主权般肆意生长,看着远处房屋的身影。
祈漓狠下心一咬牙,一瘸一拐地钻了进去,人影被一米多长的杂草给瞬间淹没了。
祈漓自己的方向感告诉他一直朝着一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