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祁兴冲冲地去了医院,两人见面后,便是一阵密谈。
贺烬问他对桑栩遇险一事怎么看,桑祁说桑栩应该是粗心,看错了路牌的指向。
贺烬却说“也许她看到的路牌和大家看到的不一样”。
桑祁不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小栩看到的路牌被动过。”
“你怀疑有人故意要害小栩?怎么可能啊?那得要有多大的仇恨啊?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桑祁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太不可思议了。
“桑以晴。”
“什么?”桑祁不敢相信,“你凭什么这么猜测?”
贺烬:“第一、她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她起步的时候,小栩还在和我们闲侃。以她的滑行速度,至少比小栩早到达一刻钟。第二,她也有将路牌换回来的时间,她不是按比赛的路线回来的,而是原路返回。”
“可是,路牌那么深,她空着手怎么挖路牌?”
“小电钻或者有人帮她,再或者她早就提前布局了。”贺烬道,“你别忘了去阿尔泰滑雪是她提出来的。”
“作案动机呢?”桑祁还是不肯相信,她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堂姐啊,他们也会吵架打架,但事后又都会原谅彼此,她怎么可能做出伤害自己亲人的事?
动机?
贺烬脑海里闪过桑以晴那满是执念的眼神,但这个理由他不能说。
要是让桑祁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还不知道怎样恨他呢。
那个女人疯了!
贺烬曾偶然看到过一本狗血,说女人为了爱情会疯狂,可他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虐猫事件,他就怀疑过是桑以晴,尤其是桑栩捡到的那颗纽扣,他记得桑以晴有那样的纽扣,那是一件苔藓绿的衬衫,款式不错,颜色很显肤色。
别问他为什么记得,原因就是桑以晴穿着那件衣服纠缠过他。
桑祁对贺烬的推测将信将疑,但桑栩是他最宝贵的闺女,他不容她半点有失,于是,他还是把贺烬的分析告诉了他爸,不过,他隐去了贺烬的名字。
桑老头一直不太待见他,虽然他现在已经在变好,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把自家儿子当纨绔子弟,听儿子这样一说,桑烨然顿时脸黑如炭。
,噼里啪啦地就开始教育他:“别人猜测很正常,你作为桑家人,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堂姐呢?这捕风捉影的事,能随便说吗?”
“我这是随便说吗?我对外宣扬了吗?若不是看在你是我闺女爷爷的份上,我都懒得和你说!”
父子俩一点就爆。
桑祁生气老头儿的态度,他本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老头儿二话不说,就批评人。
太官僚了!
简直就是封建大家长!
现代讲文明的耻辱!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架,一吵架就被桑栩劝,这都成了常态。
桑栩进来时,本着“各打五十巴掌的原则”进行教育,她首先说了自己的老爸:“爸,你是晚辈,爷爷是长辈,你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和爷爷说话。”
桑祁火大:“那你现在对我说话的态度又想是什么态度。”
桑栩:......
真是怼天怼地怼闺女的混蛋老爸!
桑栩摸透了老爸的脾气,只要不理他,他一个人也不得劲。
她转过脸对爷爷道:“爷爷,其实我觉得爸这样没有错。爷爷想想,要是儿子和老子说话,每次都深思熟虑之后再说,那是父子关系吗?”
小混蛋在帮自己说话,桑祁得瑟地看着自己老爸,哼哼,还是亲闺女好。
桑烨然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儿子正是把自己当成亲人,说话才随便的。
老头儿立即检讨自己,说自己不该把工作情绪带回家,回家还一榜一眼,是他的错。
桑祁顿觉舒心,立即原谅了老头。
“所以,爸,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桑以晴针对小栩?”心情一好,连“老头”都不叫了。
“还是那个问题,动机,如果是她,动机是什么?”
桑栩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此前,她根本没想过自己是被人陷害,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误入险地。
她愣着一张小表情,说道:“她有动机啊,她为什么没有动机?”
桑烨然回过头看着孙女傻乎乎的表情,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啥动机啊?”
桑栩鼓了鼓小腮,气乎乎地道:“堂姐一定是担心我曝光她虐猫的事。”
“虐猫?”桑烨然却猛然一震。
这事他知道,前段时间整个汐城闹得轰轰烈烈,公司里的员工谈论这事的还不少。
那些自家养宠物猫的,人不在家里,都关门闭户,要么就把猫关笼子,生怕自家的小乖乖跑出去玩遇上那个变态狂。
对于养宠物的人来说,一只宠物就如同自己的家人,想像一个家人被虐待,谁不恨得牙痒痒?
桑栩连忙将桑以晴虐猫的事说了,还说自己手上握着她的证据,桑以晴一定是以为自己不把证据还给她,是为了要挟她,才对她下手的。
“这就对了嘛!动机有了,作案时间有了,接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