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叔,我有事找你,歌剧院后花园凉亭处见。】
【好。】
桑栩在凉亭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她不知道一会儿怎么问?被人发现了秘密,贺烬会不会不高兴?
正思考间,贺烬已大踏步地走来。
少年白衣黑裤,清凉的板寸头,身材挺拔,如芝兰玉树。
他远远地看着她,挑了下眉,尽显风姿,桑栩差点看傻了。
“嘴角的口水擦擦。”他走到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桑栩下意识地拿手背去擦嘴角,才举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他在戏弄自己,转手就要打他,“贺叔,你坏死了!”
小前臂被他的大手捉住。
“都伤成这样了,还打人,手不要了?”他喃了一声,脸上还挂着戏弄成功的小得意,那双黑亮的眸子像是盛满星辰一般。
桑栩的心跳就那么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似的,她被他满满的荷尔蒙气息包裹着,那灼热的掌心握在她冰凉的小臂上,烧得桑栩的小脸都发了红。
桑栩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她发红的脸,他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这么一低头,便露出雪白的后颈和头顶可爱的漩涡。
空气像是突然静下来似的,贺烬握着她的手臂,一时忘了放开。
书上写美人总用冰肌玉骨,这时的贺烬发现,古人诚不欺我,他像是握着一块冰玉,润浸细滑,柔若无骨,掌间那细细密密传递的细腻感瞬间传遍他的四肢百骸,还有那雪白的脖颈,那么喧嚣得压取了他的视线,他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愣怔。
回过神来后,他连忙放开她,后退了一步,仿佛她颗原子弹似的。
他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喃了一声:“约老子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你是想泡老子?”
桑栩抬起头来,故意道:“是啊,你给泡吗?”
“那不行,老子还没考上大学。”
“我考上了啊,所以,我可以泡,是不是?”桑栩耍着赖捉弄他,她逼近他,还拽着他的衣角。
贺烬凤眸落下,看着她那张白白嫩嫩的脸,眸底明明灭灭,像是隐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深吸了口气,掰开她纠缠他的手指:“不是有事?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这话说得她像是在对他耍了流氓似的,桑栩气乎乎地撅起了嘴。
“不说?那我走了。”贺烬故意转身,逗她。
“谁说不说了,你耐心点嘛,我还在组织语言呢。”
“真笨,话都不会说?”
桑栩:“.......”
然后,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你妈妈是不是叫阮秋池?”
谁知,贺烬却轻嗤了声:“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就因为上次帮你译了阮秋池的《栩栩如生》谱子,你就天天惦记这事?”
“才不是,你知道吗?我见到席老师了。她告诉我,是阮老师推荐了我,我想来想去,就只有贺姨最像阮老师了。你看,她嗓子哑了是不?她身体不好是不?年龄符合是不?还有上次那首舞曲......”
桑栩正在一样一样地数着,冷不防却被贺烬一把捂住了嘴,他目光冷戾,样子有点凶:“闭嘴,从现在起,你不知道阮秋池是谁!”
桑栩瞪着大眼睛看他,一脸的不服气,刚才不是不承认吗?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她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背,摇头示意。
贺烬放开了她,但眼神里依旧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戾气。
“贺叔,你吓到我了。”桑栩撅着嘴,不满地对他翻了个白眼,“贺叔,你这么凶干嘛啊?”
“席敏问你,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也不认识阮秋池老师。”
“就这样?”
“嗯。”见他紧张的神情松懈了下来,桑栩心中一松,立即摇晃着小脑袋邀起功来,“我聪明吧?”
“傻帽。”贺烬用食指点在她的眉心,勾了勾漂亮的薄唇,“你以为她会信?”
“她不信也得信啊,反正她问我,我就一口咬定不认识。”
“你这样报答她对你的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难道不应该是贺姨?”
“小没良心的,人家以后就是你老师了。”
“等成了老师再说。”言下之意,等席敏成了她的老师,她有可能说出真相。
“女人,你敢背叛我?”
桑栩笑嘻嘻的:“不敢。”
这么中二的一问一答,令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落日的余晖撒在两张欢笑的脸上,年轻的美好,就那么肆意地张扬开来。
多年以后,二人回忆起对方最美好年华的模样,宛如昨日,然后叹息一声:年轻真好!
后来的日子里,桑栩虽然也上课,也认真学习,但因为医生叮嘱,少用手才能恢复得快,她就很少刷题。
贺烬便开她玩笑,说有些人成了保送生后,就抑制不住骄傲,连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懒得做了。
桑栩回怼道:“有些人就是嫉妒人家是保送生,连人家病了都不放过。”
然后,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开始彼此嫌弃,彼此攻击,直到一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