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要被气疯了，明明她说过无数次，有些人坏得很，不要跟这种肮脏的人有接触，但凡是她想要的，哪样他给不起？她倒好，偏偏说什么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获得想要的东西。
这就是她所谓自己的努力？在那些人眼中，不过就是个花钱就能随便玩的玩具罢了！
顾瑾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烟圈。
他想，只要季晓肯示弱，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愿意把满天星辰都捧到她眼前。
季晓洗完澡，裹着湿衣服在浴室门口踌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敲了敲门。
“顾瑾，你在吗？”
听见屋里的声音，顾瑾掐灭了烟头，走了进去。
“嗯，怎么了？”
“我没有换的衣服，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顾瑾在房间的柜子里看了一眼，从里面拿出另一套浴袍，敲了敲门。
“你先穿这个，待会我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浴室门被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一只湿漉漉的小手伸了出来，张了张手心。
顾瑾哑然失笑，把衣服递了过去。
很快，季晓换好衣服出来，顾瑾正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
“洗好了？”
顾瑾张嘴问了一句，头却不抬。
季晓嗯了一声，然后坐在床的另一边。
男人一直不说话，季晓心里总觉得有些慌乱，最终抬眼悄悄看了顾瑾一眼。
“今天谢谢你。”
“对不起。”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空气中突然多了几分尴尬。
“那刚刚的事就当是你对我道谢了。”
安静了几秒，顾瑾开口说道。
那样的事算是道谢？
肉偿？
“衣冠禽兽。”
季晓忍不住低声说道。
“下次骂我的时候记得在心里骂。”
顾瑾放下手里的手机，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站在季晓的身后，撩起她湿漉漉的头发，打开吹风机一缕一缕的吹了起来。
这个手法相比起他第一次，娴熟多了。
难道他跟苏幼清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给她吹头发？
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从顾瑾手里把吹风机接过来，季晓板着脸，闷闷的说，“我自己来就行。”
掐了一把季晓滑腻的小脸，顾瑾又把吹风机拿了回来。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季晓抬眼诧异的看着他，“你也经常像这样替苏幼清吹头发？”
知道顾瑾很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提起苏幼清的名字，但她还是忍不住。
“季晓，只有你。”
顾瑾低眉，柔软的发丝在他的手里一缕一缕变得干燥起来。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了，像刚刚在浴室那样？”
吹风机的声音因为季晓这句话戛然而止，身子被顾瑾掰过去，修长的骨节插进她的发丝里，顾瑾的眉眼含笑。
“我们是夫妻，那些事，你想做的话，我随时可以。”
“.....？”
季晓表示不懂。
就在昨天，他不是还对苏幼清表现的贴心又疼爱至极吗？怎么今天又是另一幅面孔，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挽起已经差不多干了的头发，季晓跟他拉开距离。
“我们这个夫妻是真是假，顾瑾，你应该是很明白的，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强调太多遍了，真的没有意思。”
季晓看着他，一字一句。
她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不属于她，而从前的温柔缱绻，同样也不是她的。
“乖乖听我的话不好吗？”
顾瑾不明白，是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每次都要这么抗拒？
“那你是站在什么角度让我听你的话呢？如果是站在哥哥的身份上，那么我很乐意，我会祝福你以后和苏幼清的婚姻，同样的，我以后也会遇到爱我的人，我希望，像今天这种，这种亲密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以后？爱你的人？季晓，你的婚姻是跟我绑在一起的，你没有以后！”
她为什么总要在这种时候惹他生气？
原本，顾瑾甚至已经打定主意，好好跟她保持这个婚姻的状态，至于其他的事情，他都会一一的解决干净，可为什么她总是要这样把他往外推呢？
以后还想遇到爱她的男人？明明她已经结婚了！分明是在异想天开！
“为什么我没有以后？谁规定的，我一定要守着你孤独终老？你选择你的爱情，在以后，我也会有属于我自己的爱情，同样的，也会有我自己的婚姻！”
她的人生从来就不是为了谁而活，她也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你自己的婚姻？只要我一天不点头，你的婚姻一天就是我的！”
“别老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至于你，请你去好好照顾你心爱的苏幼清，而不是在我身上发泄！”
见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季晓眉头紧皱，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顾瑾冷着一张脸，弯腰拖着季晓的臀部把她抱起来，贴在墙上，迫使她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