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近乎虔诚地捧着小狐狸的脚,女子脚背弧度堪称完美,微蜷的脚趾亦是十分匀称,尤其那莹润的颜色比最好的玉石还要引人注目。
即使趾甲没有涂抹任何蔻丹,也泛着自然的淡红色,像是三月的桃花,又似是风中摇曳的早樱。
凌若虚眸光中闪动着熠熠的火苗,他有些贪婪地望着苏清欢的纤足,手上却不敢多做碰触,因为稍微沾上一点那细腻柔韧的触感,就让他整个人都为之燃烧起来。
凌若虚只好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他尽力地放轻呼吸,十分细致地给小狐狸套好左脚上的云袜。
明明是十分正常的穿鞋袜过程,偏偏他的动作却像是被放慢了十数倍一样。
白衣青年的脸映着静室中夜明珠的盈盈光辉,竟是比那明珠美玉还要俊秀温润,只是青年的眼中的占有欲却太过显而易见了,无端端地又在这温润气质中添了几笔偏执之色。
小狐狸漫不经心地望着凌若虚,心里暗想,这厮的心魔看起来日益严重了。
只可惜凌若虚自己还不知道。
……
小狐狸看凌若虚穿个袜子都能这般小心翼翼,专注到仿佛在做一件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小狐狸不由得开口打趣道。
“凌若虚,你这般侍奉人怎么行?你堂堂男子,做事未免太磨叽了些。”
“……”
凌若虚手一抖,下意识地便揪住了小狐狸的脚。
他原本只是虚虚地握着,尽力减少碰触,现如今感觉到掌心下那纤细而真实的触感,凌若虚就觉得喉头一阵干渴。
“仙君……仙君……我……”
“你握疼我了。”
小狐狸平静地审视了凌若虚一眼。
凌若虚心神一荡,他恍惚地抬起头,就望见女子黑发黑眸,肤光胜雪,正漫不经心地倚在云榻边,垂首望他。
高高在上、俯瞰世人的清欢仙尊,明明是那山峦上高不可攀的明月,可是此刻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不过是一臂之遥罢了,只要他稍微起身,就能轻易地揽住女子素白的颈项。
凌若虚心里又是狂热又是惶恐,指尖下的温度是如此让人留恋,甚至凌若虚都有些不舍得松开了,可是眼前人清冷的眉眼又在提醒他,他僭越了。
凌若虚唇角扯出一丝苦笑来。
“是若虚冒犯了,还望仙尊恕罪,容许若虚继续伺候仙尊穿鞋。”
白衣青年口中这么说着,手里的动作果真也没有停下,他仍旧那般攥着小狐狸的足踝,自顾自地给小狐狸套上素色的云袜。
凌若虚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小狐狸纤秀莹白的脚腕已经被他攥得泛红,就连脚趾都有些可怜地微蜷起来。
男人现在才知道,原来即使贵为元婴仙尊,她的每一寸肌理,仍旧是那般的娇气。
……
凌若虚从不觉得自己会耽溺于一个女子的双足,可是此刻他心中的确迷恋不已,他甚至还想攀援而上,想要在那无暇的肌理上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印记。
青年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然而他的眸光却太过于直白,小狐狸感觉到自己脚背上浮动的热气,她顿时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了凌若虚的心口上。
“凌若虚,本君是让你过来伺候我当下人的,可不是让你对着本君放肆的!”
“……”
凌若虚根本没有来得及防备,就直接被仰面踩倒在地上,虽然小狐狸没有使出任何的灵力,但是那脚背碾过心口的感觉还是格外清楚。
……
凌若虚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荒唐。
明明应该觉得屈辱的。
——他堂堂八尺男儿,却为一个女子侍奉穿鞋,甚至成为众人心中最卑微的炉鼎。
可此时此刻,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恼怒,甚至希冀女子足踝的热度,透过那层浅薄的丝质道袍,一直烙印在了他心口上。
如果这点接触能多停留一会儿就好了。
凌若虚心里这般偏执地想着,凤眸更是不受控制地黏在了小狐狸的脸上。
他痴痴地凝视着苏清欢的面容,眼神看似平静晦暗,却是夜晚中深不见底的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实则潜藏着无数危险。
“若虚怎敢对着仙君放肆,若虚不过是伺候仙君的炉鼎,仙君让我往东,若虚绝不敢往西。”
小狐狸看到凌若虚这副样子,哪里不知道这小子焉儿坏,根本不可能甘心屈居人下。
不过小狐狸也不介意,她有的是空闲陪凌若虚演戏。
苏清欢笑意盈盈地弯下腰,伸出纤秀的手指,抬起凌若虚瘦削的下颌。
“这么说,你愿意奉我为主,听我号令?”
“……”
凌若虚感觉到苏清欢靠近的那一刻,他手掌攥紧,几乎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变化。
青年喉头微动,下意识地侧了侧身,怕小狐狸察觉到他的难堪之处。
意识到苏清欢根本没仔细打量,凌若虚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失落,她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苦楚?
青年薄唇隐忍地抿成一条直线,而后很是艰难地启唇,声音更是有些沙哑。
“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