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直勾勾盯着不停拂动的帷幔“我听见你们在讲话。”
黑色的帷幔猛然被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风掀起来,露出里面雾蒙蒙的一扇门似的东西,洛伊丝出神地望向那片模糊的雾,眼前渐渐显现出一个弓着背的瘦削身影。
“你是谁?”
她终于回过神来,后退几步移开视线,但是那个身影并没有因此消失。
洛伊丝又绕到那扇雾蒙蒙的门后,看到的依然是瘦削身影的正脸。
“一个不重要的死刑犯……你又是谁?”
那个身影反问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干裂着,两颊有着瘦出的难看凹陷。
“你犯了什么事?”
洛伊丝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她面对的是一个残暴的杀人犯,就算是有可可在的情况下,她也不保证她们可以全身而退。
“那不重要……你的灵魂很特别。”
瘦削的身影歪歪头,他身侧出现了更多和他一样飘飘然的、幽灵似的身影。
“你们是幽灵吗……就像霍格沃兹的胖修士那样?”
“哦,霍格沃兹,”其中一个圆鼓鼓的女士感叹道,她的语气因此有些缓和“真怀念我的学生时代……我们都是被处以死刑的犯人,小羊羔,你能看见我们?”
“我以为所有人都能,”洛伊丝的后颈冒出冷汗“你们想干什么?”
“别害怕,亲爱的,”圆鼓鼓女士安慰她“我们只是很久没真正的人说过话了,老布鲁诺预感到今天会多一个人加入我们,会是你吗?”
“不是我!”洛伊丝抱起可可,牢牢箍住她的身体“今天不会有任何人加入你们!我发誓!”
她说着丢下那群幽灵似的死刑犯跑上石阶,狠狠关上了身后的门。
“可可,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洛伊丝把可可放在已经被赫敏打上标记的门边“不要让任何人掉进那盏奇怪的帷幕,能做到吗?”
“可可保证完成任务!小姐!”
“那你就留在这里,亲爱的,一会儿我就回来。”
“可是可可要保护小姐!”可可有点着急地在原地踏步“可可必须跟着小姐!”
“不让别人掉进帷幕比任何事都重要,”洛伊丝毫不心虚地哄骗小精灵“如果你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就用石头打自己的头。”
可可像小狗一样焦急地转了好几圈,最后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地答应了。
洛伊丝重新回到那个黑色的圆形房间,按顺序来说的第四扇门上并没有标记,那代表着赫敏她们正在那间屋子里探索着,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门。
许许多多的钟表的表盘在屋子里闪着微光,有落地大座钟也有旅行钟,要么悬挂在书架之间,要么立在有整个屋子那么长的桌子上,一种急促的永无休止的嘀答声充满了整个屋子,像是成千上万细微的脚步声,一道钻石般明亮的跳跃光芒来自房间尽头一个高高耸立着的钟形水晶玻璃罩。
在玻璃罩里闪烁的光线中,飘浮着一个小小的像宝石一般明亮的蛋,它在玻璃罩里升起,啪的一下裂开了,里面飞出一只蜂鸟,蜂鸟径直升到玻璃罩的最顶部,气流下落,小鸟的羽毛被再次弄脏、淋湿,直到降落到玻璃罩的最底部,再次被关进蛋里,整个过程不断重复着,像一场无穷尽的噩梦。
钟形水晶玻璃罩后有且仅有一扇门,洛伊丝推开它,映入眼帘的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架子,上面摆满灰扑扑的小玻璃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更多的烛台隔着一定的间隔嵌在架子上,暗淡的光线从上面射出来,屋子里的火苗依然是蓝色,衬得房间里更冷了。
她正努力裹紧着自己的外套,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看我抓到了什么,诺特的杂种女儿。”
贝拉特里克斯像一只捕获到食物的母狮子,她拎起洛伊丝的领子,一根尖端发亮的魔杖抵在她的脸上。
慌乱的情绪让洛伊丝胸口发紧,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换来的只有贝拉特里克斯重重的一巴掌。
“学乖一点,公主,”她的大笑声沙哑而刺耳“我没有耐心管教你。”
阿兹卡班使她的面颊深陷,显得既憔悴又瘦骨嶙峋,包括她在内,这样精神涣散戴着兜帽的食死徒一共有十二个,但每一个人眼睛里都洋溢着一种别样的兴奋。
“你少在这里发疯,莱斯特兰奇,”出人意料的,埃德加·诺特说话了,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洛伊丝的脸“带上她赶紧走,耽误了主人的大事,有你好看的。”
贝拉特里克斯并不服气,她看起来还有一堆话等着埃德加,但卢修斯·马尔福轻轻跺了跺自己的手杖,慢吞吞地朝她摇了摇头。
洛伊丝被大力丢向自己的父亲,后者稳稳接住了她。
“带上她快点走,”卢修斯·马尔福重复了一遍“波特应该已经拿到了。”
十二个食死徒一个接一个的幻影显形消失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