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谷六花摊手以示清白,这个不怪她。
松田阵平耸耸肩,和他也没关系。
两人放弃思考为什么被赶出来,并肩走向他们的工位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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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捏着手里的抱枕,绀谷六花看着松田阵平的侧脸。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能和我说说具体事件经过吗?”
资料和当事人总会有些偏颇,绀谷六花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纸糊的。”松田阵平瞟一眼缩在副驾驶的绀谷六花,“别一直盯着我看啊,你那视线都快具象化戳我脸上了。”
松田阵平这车里除了烟灰缸,剩下的几乎都是绀谷六花的东西。
电击棒、枪、弹夹、手铐、风衣外套、女士西装、手套、抱枕、记事本、玩偶、口红粉饼小镜子、各种香薰,甚至还有两条薄被子。
她是什么侵占他生活空间的悍匪吗?
松田阵平偶尔会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小搭档之前的理直气壮好像被谁吃了一样。她看起来恨不得屏息凝神,把他当做瓷器一样呵护。
明明他们刚刚还在吵架,现在空气却安静得像是刚做好放在冰箱里渐渐凝固的果冻。
“咕~~~”
绀谷六花轻轻捂住肚子,好饿。
早上和萩原研二聊完,绀谷六花又干掉一罐咖啡,就直接出门上班了。
然而经过昨晚的剧烈消耗,她现在饿到想把身边的搭档给吃了。
下次一定要在松田阵平车上放点小零食!
绀谷六花小心注意不碰到伤口,把自己缩了起来,尝试用这个动作阻止胃部的哀鸣。
这家伙委屈巴巴的做什么,就算他再急,也不差吃饭这一点时间。
瞥一眼扁着嘴巴缩成一团的绀谷六花,松田阵平默默改变了路线,带不省心的搭档去吃饭。
车子停在一家叫做波洛的咖啡店门前。
绀谷六花惊喜地看向松田阵平,狭长的暗金色眼眸瞪得圆溜溜的。
“你是小狗吗?”松田阵平失笑,拿出打火机点了支烟,“去找点东西吃,我在这等你。”
绀谷六花从来没觉得松田阵平这么帅过,她指的是精神上的帅。
“等你一会。”绀谷六花打开手套箱,拿出她放在这的唇膏和小镜子,轻轻涂在嘴唇上。
薄唇本来就显得有些冷漠,加上苍白的脸色和唇色,再配上快掉到下巴上的黑眼圈,绀谷六花看起来像大理石做的吸血鬼一样。
当着松田阵平和同事们的面,她也就这样了,公共场合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避免再次吓哭小孩,绀谷六花面无表情地抹匀淡粉色唇膏。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会有人把涂口红的动作变成即将出发去干掉谁的表情?”
面对绀谷六花想吃人的目光,松田阵平不畏强权地说出了超长的形容词。
“我现在就很想干掉你。”把东西扔回手套箱,绀谷六花眼神危险,咧出一口小白牙。
“行吧。”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松田阵平打开车门,“走了,速战速决。”
绀谷六花:……你以为我在这里等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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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就是十分后悔。
绀谷六花捧着柠檬水陷入思考,她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吃东西。
一只脚刚迈入这家咖啡店,绀谷六花就听到了萩原研二爆笑的声音。
好家伙,她就说你怎么还没往回飘呢?
原来是在这里乐不思蜀了。
所以她就是逃不开萩原前辈的魔鬼笑声了是吗?
然后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小孩子面前耍帅的安室透——萩原研二爆笑的源头。
和憋笑失败悄悄抿唇的诸伏景光。
怎么又是你?怎么又是你们?
直到被憋笑的松田阵平推着走到座位上,绀谷六花才停止在脑内循环播放的问题。
如果她有罪,请让她家上司亲自来抓她,而不是总让她同时碰到这四个人。
绀谷六花宁愿被上司抓进去吃牢饭。
哦,还有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幼崽小分队,和……
江户川柯南,以及一个粉色头发的眯眯眼。
看着这个配置,绀谷六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去他的预感,绀谷六花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三明治,并选择放弃思考。
就算现在把绀谷六花推上断头台,她也要坚持到吃完三明治再去。
这也太好吃了,过分的那种好吃。
做出这样美味食物的安室透,难道是什么地方来的食神吗?
半死不活的小搭档成功复活,带她来这的松田阵平深藏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