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来。”
“管理官,您找我呀?”
绀谷六花扯出一抹小小的笑容,看上去乖巧极了。
虽然不知道爸爸找她有什么事,总之还是先卖个乖,
坐在沙发上的二宫裕太郎幽幽叹道:“小没良心的,我不找你,你也不知道来看一眼我这孤寡老人。”
“呃……爸爸?”
绀谷六花被这幽怨的氛围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开始了……
爸爸装模作样的表演。
也不能任由接下来的事情,就这么一路朝着她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绀谷六花赶忙凑到待客沙发的另一边坐下,讨好地给二宫裕太郎倒了杯茶。
绀谷六花笑眯眯地给养父捏了捏肩膀:“最近都没有陪爸爸说话,确实是我不好啦!可我是真的忙,你看!我都瘦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绀谷六花,二宫裕太郎更幽怨了:“你这……伙食不错啊……”
给外面的臭小子做便当,跟外面的臭小子一起吃饭,眼见着小脸儿都圆润了。
绀谷六花额角蹦出一个鲜红的井字。
这不就是说她胖了吗!?人身攻击做什么?!
这个爸爸不能要了!
“那个啊……爸爸。”一大片阴影遮住了绀谷六花的半张脸,“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好不好?”
“行吧。”二宫裕太郎面色一正,“其实是警视厅的事……”
……
松田阵平仰躺在沙发上,右手小臂搭在眼睛上,狠狠地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啊……”
左手捏着新拆封的烟盒,松田阵平摩挲着上面的字体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当时他见到萩原研二的时候,脑子都不会转了。
远比那座古怪的洋房更让他震惊。
松田阵平从没想过,居然还能再次见到幼驯染。
Hagi那家伙!居然跟在他身后好多年!
这是什么深夜鬼故事啊……可恶!
可为什么突然又跑到了绀谷六花身边?
松田阵平有预感,可能是因为绀谷六花的能力,产生了什么奇特的变化。
才导致萩原那家伙不再跟在他身后的。
“算了,不想了。”松田阵平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赤脚走向阳台。
这栋公寓楼都是一梯一户,他家在绀谷六花家的正上方。
阳台遮挡住了视线,就算低头也看不到绀谷六花是否已经回了家。
松田阵平呼出一口苹果味的烟雾,指尖的猩红在夜色中格外明显。
“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了。”
事件一结束,整个人就悄无声息地消失掉了,神秘兮兮的。
看着远处被霓虹灯映照得五彩斑斓的夜空,松田阵平不由得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漆黑的柜子里,濒临窒息的绀谷六花无助地倚靠在他怀里,她身上是清淡的冷香和烟草味。
能完全嵌进他怀里的小人儿,不仅被他握在手里的手腕是冷的。
连同滑腻的舌尖都是冰冷的。
可,若是当时的柜子里有光源的话。
绀谷六花那张秀丽的脸上,一定会是铺满红晕,漂亮的金色凤眼里水雾弥漫。
整个人都美丽得不像话。
她是淡香中带着苹果味的柔软,美丽得不可思议,又格外诱人。
“啧。”松田阵平叼着烟蒂,伸手捋了下刚刚躺得乱糟糟的卷发,“这算是吊桥效应吗?”
松田阵平的理想型可不是绀谷六花那样的——
现在好像有点不一定了。
低头看着手里的烟盒,不是他平时抽的牌子,是绀谷六花的那一款女士香烟。
苹果味的。
松田阵平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不再是个毛头小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他默许绀谷六花,任由她无意识地侵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开始。
松田阵平就已经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开始关注绀谷六花了。
可现在还要考虑的是,他对绀谷六花的感情,有没有掺杂着感激——
关于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的。
一直都一往无前,从不踩刹车的松田阵平,在明确自己心意的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不急,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作为拆弹手,松田阵平一向很有耐心。
夜风吹拂起额前的黑色发丝,深邃的黑色眼眸中是势在必得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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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月月!你听说了吗?那个能实现愿望的房子的事情!”
“嗯,我没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娜娜是要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