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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褶皱的床铺,一夜未眠。
她就蜷缩在他的怀里,软顺的发丝蹭在胸口上,喉头发痒。
怜司粗糙的指尖颤抖着触上她的发旋,指尖顺着她的头形轻轻打着转。
忍不住用自己精壮的手臂环紧她的腰,像一只张牙露齿的野蛮雄性天然地圈占他的伴偶。
怀里的人突然吃疼地拍着宿醉后的头额,她一把推开他,使劲撑起身来。
“怜....怜司?”
她几乎是尖声嘶吼着他的名字。
他也撑起身子来,想要将浴袍披在她满是爱痕的身上。
她发狠地钳住他悬在半空的手腕。战栗着,声音似乎是从漏风箱里传出来般。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吸了一口气,干涩的嘴唇开合间几乎要扯裂嘴角。
突而,他阴测测地低笑着,连眉眼都放柔了,眼中却浮起一层晦暗,他扶正镜框,斩钉截铁地宣布着:“想都别想!”
“想要和我摆脱关系?嗯?”
他步步紧逼,瞳孔中充斥的骇人惊红吞卷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继续和修在一起?我来告诉你吧。”
长舌由上自下拖移着,舔扫着脖颈,耳边,尖牙破开薄肤,起初是浅浅戳入,而后是深深顶入,唇瓣嘬合,猛力吮吸着,舌尖翻搅着,啧啧有声。
收回尖牙,男人又恢复了以往寡淡骄矜的模样,一双若雪野中明红宝珠山茶的血瞳,偏执凝定地映着她的缩影。
“我会无处不在地,横隔在你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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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在耳边响起,她的视线恰好飘到床柜上。
突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打开了第一格,拿出从来没用过的烟斗,吸起了烟。
“你好自为知。”
他独独像一尊硬化的石像,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久久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