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的事。”
“你帮了我，我想谢谢你。”
“顺手而已。”
“……我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没兴趣。”
“我、我能不能……”
“不能，”不等女孩说完，盛晴直接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想跟着你。”女孩看着仍旧怯怯的，声音没多大。
“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盛晴不想跟她废话，语气更冷了，“再跟着我，你就会跟那男的一样。”
“你、你一个人我也担心你。”女孩四下看看，虽然也有店铺，但周围的路跟刚刚比已经有点偏僻了。
“管好你自己。”盛晴抬步往前走。
“姐姐，你是要过生日吗？”女孩依旧小步跟着。
盛晴冷着脸，没吭声。
“姐姐，你要去哪里？”前面没什么居民楼，盛晴的样子并不像是要回家。
盛晴盯她：“墓、地。”
女孩果然被吓得一抖，脸也跟着白了点：“哪、哪有人晚上去墓地的，而且这个点墓园早就关门了。”
盛晴不理她，一路走着，只感觉被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昏。去墓地当然是胡扯的，盛晴拐了几条马路和巷子，才在一面破败的墙前面停下。
墙上画着大片蓝白色的涂鸦。远远看过去就能发现，翻涌的海浪中间是一艘褐色的小船，船上立着一道人影，正面对着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波涛，张开双臂去揽天际坠落的星星。
涂鸦已经有些斑驳了，看上去就知道是褪色之后又不断地被填上色。
地方比较偏，少有人来，所以这面墙上除了这幅巨型涂鸦，就只有边角有一些别的痕迹。
盛晴看了一圈，女孩早不见了人，估计是识趣自己走了。盘腿坐下，她把蛋糕拿出来摆在自己面前，点着蜡烛。
“又到新年了，来看一看你。”
盛晴仰头看着那涂鸦，声音轻轻的：“愿望许好了没有？每一年的愿望我都帮你实现了，今年也不例外。”
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盛晴一口气吹灭蜡烛，仔细地把蛋糕切块，前后两边各放了把勺子，拿着自己面前那把，挖了一口蛋糕往嘴里放。
“说了这么多年，我好像也没什么东西能跟你说了。”
“来的路上当了回好人教训了个臭男人，结果那姑娘一路跟着我吵，你说这算不算开年第一个热闹？”
“我挺好的啊，每天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虽然无聊了点，但也算还有事能做，不用担心。”
盛晴断断续续地说着，收了蛋糕站起来，看着前方，目光微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后，她只是轻轻地笑。
“我走了。”
“一切安好，想念你。”
穿出巷子后，盛晴沿着马路原路返回，刚走到路口，就见路灯下蹲着个人，正是先前那女孩。
女孩一见着盛晴立马跟见到救星一样：“姐姐！”
盛晴避开她抓过来的手，“你还没走？”
“我、我没看见你，又不知道这是哪里，就、就……”女孩嗫嚅着。
怎么看都是纯情无害的样子。
盛晴脑中却慢慢拉响警报。
从头回想到尾，只感觉诡异，一时又说不明白。
一路走回到最开始见的地方，盛晴停下。
“就到这。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她握着把伸缩刀，直指还想继续跟着的女孩，“别再跟着我。”
女孩退了几步，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带了点愧疚：“对不起。”
没等盛晴琢磨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身后传来的声音直接让盛晴整个人僵在那——
“我倒真没想到，我的好女儿还藏了那么个地方。”
来人一身黑色冬装，优雅又干练，精心保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她一直走到盛晴身后，微微一笑道：“阿晴，怎么不敢转身看我？”
盛晴依旧盯着女孩，女孩低头不敢直视她。
所有情绪一起冲上来，盛晴闭了闭眼，一时之间只觉得好笑：“好啊，好啊，演技不错。”
身后的人很“好心”地帮她解释：“我看小姑娘一个人在蛋糕店打工也不容易，她帮我做事，我付她酬劳，这不是很公平么？”
盛云薇上前一步，站在盛晴面前，笑容依旧温和：“阿晴，你年年都往这跑，一个人多不安全啊，妈妈担心你。还好你这张脸比较好认，那寻人启事往人家店里一放，还是有点用的。”
“阿晴，你还是不够了解你自己，善良和心软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盛晴用力撇开盛云薇想摸她脸的手，只觉得讽刺极了。
“你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