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
李云卿面无表情,哪怕他城府再深,也不过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他伸手取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木簪,工艺疏漏,不值一钱,可他却带了很多年。
“可你当年要娘亲失望了。”
李恪没言语,只是定定的望着他。
父子二人对视片刻,终归是李云卿先笑了起来。
“爹,这个也算是娘亲的遗物,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
他将簪子放在亭中的石桌之上,迈步离去。
李恪望着桌上的木簪沉默半响,终归是起身将木簪拿在手中。
这只木簪他当然还记得,是他当年北来之时亲手为她所刻。
那时他不过是个身上掏不出半文钱的穷酸书生,整日忙着为生计发愁,哪里有余钱去买首饰。
她从不在意。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一生能够遇到这样的一个姑娘,是旁人一生都求不来的幸事,可他终归还是负了她。
无心亭,心亡为忘。
只是在此亭中,难忘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