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母待之,他们也待我如子,这便够了,不是吗?”
“老哥之言有理。”
此时妇人端着几碗米粥走了上来,“几位客人不要听他乱讲,他平日里总是喜欢和客人们胡说。”
赢彻笑着点了点头。
汉子看着自家娘子瞪着自己,连忙点了点头,“是极,是极,娘子说的都对。”
赢彻等人大笑。
汉子却是不在意,自己怕自家娘子,不该是应当应份的事?
许多年了,他满眼之中依旧是她。
恰如月满湖水,未曾少过。
赢彻几人吃完后已然起身,汉子在屋中和他们遥遥招手。
李恪道:“每日夜间他们总会在这外面的桌上点了一盏灯笼,放上几笼包子。虽不多,却是日日的都有的。”
赢彻看着铺子里那个妇人取出一块丝帕为汉子擦着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
她满目之中,又何尝不是他。
赢彻又望了一眼那店铺之上不断冒出的炊烟,袅袅不绝,不曾散去。
他终于知道为何李恪喜欢来此地,他们这种人看惯了人心,也许唯有这人间的烟火才能稍稍让他们放松一些。
那对夫妻的故事不是最好,却已是极好。
贫家子,富家女,几人能够到白头?
如此也好,如此最好。
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