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绮兰冷冷一笑:“好一个母女情深呀!”
“还不赶快将二姑娘带下去!”
话音落下,立刻就跑过来架住陶云菀的胳膊就往外拖。
陶月卿带着谭三娘走进正院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住手!”陶月卿让谭三娘拦住他们,凤眸中寒光凌厉:“你们要把二姑娘带去哪里?”
“大姐姐。”一看到陶月卿,陶云菀含着泪水的眸中顿时就有了光彩。
那两个下人对上陶月卿眸中的寒光,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架着陶云菀的手。
盛绮兰扶着丫鬟的手慢悠悠走出来:“大姑娘,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吧!”
陶云思也走了出来,看到陶月卿后,目光下意识的闪躲不敢和她对视。
“大姐姐,这事和你没关系。”
陶月卿将陶云菀拉到自己身后,目光直视着盛绮兰:“云菀是我妹妹,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
一股怒气从心底涌出来,盛绮兰冷冷的看着陶月卿:“大姑娘这是诚心要和我作对了?”
陶月卿有些好笑:“夫人这话好生奇怪,月卿是小辈,夫人是长辈,我怎会和夫人作对?更何况,我只是身为长姐,想护着自己的妹妹而已。”
“难道在夫人看来,我护住自己的妹妹就是要和夫人作对了?”
陶月卿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将盛绮兰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不想和陶月卿在口舌上争输赢。
她早就知道陶月卿这小蹄子伶牙俐齿的很。
论口才,谁也说不过她。
盛绮兰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整治一下陶云菀和纪姨娘母女二人。
要让她们知道,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夫人,她想整治的人,谁也护不住她们。
看这母女二人日后还敢和陶月卿走那么近。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盛绮兰将火气都发到了下人身上:“还不赶快将二姑娘带去祠堂!”
那两个下人简直要哭了。
左边是夫人,右边是大姑娘。
他们谁都不敢得罪,这真是应了那句话,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呀!
陶月卿的凤眸淡淡的扫了那两个下人一眼:“我看谁敢动云菀!”
陶月卿:“夫人,不知二妹妹犯了什么错?”
陶云思在一旁快人快语的抢先道:“她打碎了父亲在我生辰礼时送给我的一块砚台。”
陶云菀拿起帕子擦了擦泪水,哽咽着道:“大姐姐,我没有,那是三妹妹自己摔碎的。”
她只是从陶云思身旁走过去,谁知陶云思会突然发火,拉着她说她碰脏了她的衣裙,争执间陶云思拿起桌上的砚台就朝她砸了过来。
陶云菀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在那里不躲。
也就是这一躲,砚台没砸住她反而落在她地上摔碎了几瓣。
而陶云思就非说是她打碎的那砚台。
陶云菀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二人争执着就来到了盛绮兰这里。
陶月卿了解陶云菀的为人。
她这个二妹妹,说好听了是与世无争,温婉贤良,说难听了就是懦弱。
在明知道陶云思那块砚台很珍贵的情况下,避着走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摔她的砚台。
因此,这块砚台十有八九是陶云思自己摔碎的,栽赃到陶云菀身上罢了。
陶月卿:“三妹妹,你说云菀打碎了你的砚台,请问你可有证人?”
陶云思闻言犹豫了一下:“没有,当时课堂里只有我们两个在。”
陶月卿点了点头,盯着她道:“我记得三妹妹习惯将砚台放在右手边,你的桌子紧挨着墙壁,请问云菀是怎么隔着你,打碎你的砚台的?”
陶云思闻言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陶月卿嘴角勾着淡笑:“三妹妹,你还坚持是云菀打碎的你的砚台吗?若是还坚持,不如咱们就去找父亲评判评判,他擅长断案,定能盘问出来这砚台是如何碎的。”
陶云思闻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精彩。
盛绮兰见她不说话,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干笑了两声道:“你这孩子,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劳烦你父亲吗?他在县衙里已经够忙的了。”
话音落下,她又叹了一口气:“云菀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叫我一声母亲,也算是我看着她长大的,母亲又怎么会舍得真的罚她跪一夜呢。”
陶月卿知道她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便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宽容大度。我找二妹妹还有些事要说,就先告退了。”
话落不等盛绮兰说什么,又看向纪姨娘,询问道:“姨娘没事的话就随我们一起走吧。”
纪姨娘感激的朝陶月卿看了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向盛绮兰行了一礼随着陶月卿离开了。
盛绮兰看着她们三人离开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
陶云思在一旁不甘心的开口:“娘,就这么放她们离开了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盛绮兰更是觉得一股无名怒火涌了出来。
用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