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唐毓秀打来的,先骂再哭。
“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你爸不过是打了你两下,你竟然报警?他都这么大岁数了,现在被关在拘留所里不知死活!那是你亲爸!”
“什么?”
白蓝依大脑嗡了一下,忍着伤痛跑下楼。
江逐年正从厨房里出来,一手端着热腾腾的小米粥,另一手端着一个盘子,有煮鸡蛋肉包烧卖等,看着就很有食欲。
“这么迫不及待?”
他看了白蓝依一眼:“先洗手再吃。”
白蓝依:“江总,你报警了?”
江逐年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怎么?”
“那是我爸!”
白蓝依气得浑身发抖。
江逐年走到沙发上坐在:“打人犯法,你祖宗也没用。”
白蓝依简直无语,上手去扯江逐年的手臂:“你快点跟我去警局把案子销了!”
“凭什么?”
江逐年甩开她,白蓝依一个站立不稳,差点被惯性冲倒了。
“你是我的助理,你被打成这样,至少要休息一个星期。我白发你工资,还要每天自己去买咖啡。我为什么不能报警,让施暴者受到惩罚?”
“江总,我谢谢您这么为我着想。我感谢您八辈祖宗行么?”
白蓝依认真地看着江逐年,“他是我爸,一把年纪了连气带病,回头要有个三长两短——”
“没事,丧假我批,全薪。”
“江逐年!”
白蓝依提声怒道。
江逐年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吐圈。
“你左耳失聪了,你知道么?”
白蓝依一愣,难怪她一直觉得左半边脑袋怪怪的,走路好像也不是很平衡。
原来,白伟山那一巴掌……
她不知道一个人的世界里全部都是安静的,会是怎样的体验。
或许,这样能离程子矜再近一点。
双手轻轻攥紧,白蓝依沉默低下头。
半晌,扬起眼睛:“就当是我自作自受。”
江逐年的眼眸狭了几分,嘴角勾了一弯冷弧:“你愿意受虐,是你的事。但从我的立场和角度,我在大街上捡回来一个女人,浑身是伤,倒在我怀里就吐血。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不是送医报警?我不报警,医院会以为是我弄的。我的床品一向很好,从来不会把女人弄成这样,那是畜生做的事。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白蓝依:“江总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先洗手吃饭。”
江逐年起身提步,“吃完饭上药。你要是坚持不追究,下午我送你去警局签份谅解书。”
“哦。”
白蓝依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从警局出来,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白蓝依撤案签字,写了谅解书,但她并没有跟白伟山见面。
江逐年在车里等她,坐在后座上。
“好了?”
“嗯。”
白蓝依也从后排进来,“你坐这儿干什么?一会儿有司机来?”
“我猜你没见他。”
江逐年答非所问。
白蓝依皱眉睨了一眼过去:“我不想再被他打一顿。”
“过来。”
江逐年把白蓝依拉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哎!”
白蓝依惊了一下:“你,你干什么?”
“上药。”
江逐年从口袋里拿出棉签和药水。
“你这个耳朵,两小时要上一次药。”
白蓝依:“回,回家不行么……”
“你当我整天没事做么?一直泡你家?”
闻言,白蓝依顿时红了脸。
“等下我有应酬,上完药,老杜送你回去。”
司机还在路上,江逐年说。
白蓝依没有挣扎,她的腰肋很痛。坐下就想躺着,躺下就不想起来。
而江逐年的大腿,枕起来是有点舒服的。
紧接着,她觉得一只带点冰凉的手凑过来,轻轻提起她的耳廓。
指尖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搓了几下,淡淡的热感升腾起来,让她有种沉醉着迷的异样舒适感。
耳朵是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神经缭绕,血管细密。
很多女人即便能保持淡定。可一旦耳朵被亲吻,则会顷刻意乱情迷。
白蓝依自然也不例外。
感觉到一根细细的棉签从她耳孔轻探进去的瞬间,她不由得抿唇,吞咽了一声。
耳道里随着这声吞咽,出现了咯吱的一声噪响。
不是疼,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白蓝依微微弓起身背,像一只贪婪午后暖阳的猫。
“力度怎么样?”
温软而磁性的男声,又深又远,白蓝依不由得哼唧了一声。
“嗯。”
“再深一点了哦。”
江逐年再次用拇指和食指拎提起白蓝依的耳廓,指尖捻细棉签一段,直接从她饱满光滑的小耳孔里探进去。
白蓝依顿时闭上了嘴。
小小的棉签在轻柔地旋转着,那层雾蒙蒙的感觉仿佛被轻轻挑破的肥皂泡,整个听觉被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