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之前,苇原城。
巨幅广告的亮度在日间也未减少半分,为了增加宣传效果,嘈杂的声音以实际过度的分贝在繁华街两侧回响。路边行走的人们目不斜视,尽量不与他人进行视线交互,沿着自己在脑中规划好的路线行走,连说话声都特意压得很低。个人的安静与环境的喧闹,看似不可相容却又在现实中调和在了一起。
要是让公孙策看到这景象,他会感叹这城市的居民也太没精打采了。而这份互不打搅的群体稳定正是苇原城乃至零岛引以为豪的风范,如一人自成的小宇宙般融洽而玄奥。
“看啊,我们的城市。”
高级武装轿车的后座上,白袍的忍者欣赏着周围井井有条的景象,带着自豪感说。
“犯罪率在今年又下降了0.1个百分点。”穿白色条纹装束的司机恭敬地应和,“这全都多亏了纯净=san。”
“这可不对啊,清洁者=san。”后座的忍者正在拆大福的包装,“先是山崎大人,再是时雨大人,最后才是我,不是吗?”
“您说得是!在下疏忽了,这就断指谢罪!”
清洁者嘴上说着这般惶恐的谢罪,心中实际无紧张感。他清楚上司的脾性,纯净实际心情愉快,但碍于职场礼仪才做出这般应对。
“不必,下一次注意即可。”纯净把大福送入口中,他的眉头突然拧了起来!清洁者透过车内后视镜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急忙以忍者·洞察力寻找上司恼怒的原因。是有人在斗殴吗?有酒鬼在呕吐吗?还是说,小巷里的渣滓们胆敢跑到繁华地段来了?
清洁者的视线扫过街道左侧的城市·花园,他看到了不敢置信的大惨事。褪色的大衣,身边环绕的苍蝇,还有便宜鸡蛋·寿司和玻璃瓶。aieeeeee!清洁者在心中惨叫。居然是肮脏的流浪汉!有两个流浪汉闯入了洁净的公园,在仿古式八角亭里坐着!!
清洁者迅速摇下车窗,在0.5秒内投掷手里剑。流浪汉连惨叫声都未发出就倒下了。忍者恭敬地说:“万分抱歉,在下自作主张做了清洁。”
纯净的眉头舒展开来。“无需在意。等这次的任务结束了,把这片区域深度清理一次。”“十分乐意。”
还有一公里就到雨村·制药的总部了,清洁者加快车速。纯净像是无意间说道:“知道吗,粉碎=san的任务?”
“在下有所听闻。是去阻拦卑劣入侵者的,艰难的任务。”清洁者心领神会,在卑劣与艰难两词上加重读音。
“是非常艰难的任务。粉碎=san尽管不拘小节,但一直是位认真的忍者。”纯净有意无意地强调着,“他是会豁出性命战斗的人,你说呢?”
“如您所说。”
“如果那些入侵者通过了瀑布,那粉碎=san恐怕也……”
清洁者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上司的眼神。他理解了首领话语中深藏着的含义。忍者以格外严肃的语调回复。
“在下了解了!”
雨村·制药的总部大楼在谈话间到了。纯净独自下车,他将与时雨终一商讨行动细节,并在不久后动身前往库库·机里镇。
·
时间回到现在。
粉碎与两位部下一起躺在岸边,像是在海岸搁浅的鲸鱼。超能力者的必杀技在决胜负的关头打歪了,只擦过他的半身,未能一击毙命。即便如此那也是足以让常人死上三次的伤,而巨大忍者仍有呼吸。
踏,踏。脚步声近了。巨大忍者拼命勉强自己举拳,没有成功。粉碎苦涩地叹气。
“死之前,让我像忍者一样吟诵俳句吧。”
“去你x的。从地狱里出来了就别想死。”
超能力者用念动力给了他一拳。这忍者总算是昏迷了。“咕……!”处于极度虚弱状态的公孙策脚下一空,跌倒在地。他的左脚被绊了一下。意识恍惚的茶色装束忍者,死死抓住了他的脚腕。
“小策!”理奈赶忙上前扶住他,那个忍者还没松手,他的眼神里什么情绪都看不见,像是靠着说不上来的毅力才做出了这一举动。
“为什么。”控制者口齿不清地说,“情报差、随机应变、勇气。都有了。毅力,死的觉悟。我是忍者,全部都……可是,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年轻,恐怕跟公孙策差不多岁数。公孙策示意理奈先别出手,他还记着这位忍者的名字。
“控制者=san,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是……护国的忍者……”
“保护时雨亘弥这种渣滓也叫护国?”
“时雨大人是……”
“时雨亘弥是个没有人心的恶魔!我的挚友,我的搭档,都因他而受到了数不清的痛苦!”公孙策提高了嗓门,“2月份在苍穹之都降临的琉璃之灾,那事件背后也有他的推手!”
控制者的眼神变了。“琉璃……?!”年轻人的眼中满是困惑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