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棕发少年端起教师般的姿态,用他那迷人的声音说道:“秦小姐,心智的成熟与年龄的大小并不一定相关。早早担起重任的例子在一般家庭也不少见,何况是我等超能力者呢?或许你小看了他们的能力!”
“诚然,少数年轻才俊在孩童时期已有成人头脑,可那类天才放眼世界也仍是少数。这满堂宾客,又怎可能人皆天才至此?”秦芊柏越发不快,“这宴会厅外的数百万人又如何?那些只求在混乱中寻个安稳地域求生,入不了你眼的寻常学生,在你畅想的世界中又要如何度日?”
“人人均有所长,他们会得到合适的任务与工作。”奥鲁斯柔和地说。
“一厢情愿,无稽之谈,你根本未曾在意过旁人心中所想。”
秦芊柏相信自己已真正看清了这个少年人,她不想再与其辩驳了。
“奥鲁斯·奥提密斯,你评论过我的朋友,我就也来说说我眼中的你。”
她退后一步,背起双手,如同教书先生般徐徐道来。
“奥鲁斯出身高贵,博闻强识,少年才俊。善识人,有大志,心宽厚,惜良才,似仗义,好疏财。实力强横,冠赫赫威名,心思缜密,承人心所向,巧舌如黄,得众人助力,诚然枭雄之姿也。
然察人心而不悯,知善举而不为,挟恩情以图报,举大义以谋私。欺上媚下,恃强凌弱,君子不为!是以其心凉薄,其情无共。心虽无恶念,良善亦不存之。”
秦芊柏直视着少年的双眼,说出最后的结论。
“非真小人,是伪君子!”
言罢,她扬长而去,隐入夜色之中。
奥鲁斯沉默地站在原地,握着车门把手,他的目光闪动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静得犹如一潭死水。
那女孩早已消失不见了,他却也无意转身回到自己的会场。奥鲁斯无言看着前方,直到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是个不好打交道的娘们,嗯?”那男人说,“放松点,至高冠。这是你的车,不想要可以送给老子。”
巴德曼·艾维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这地方,伸手搭着他的车子。
奥鲁斯缓慢地活动着手指,如同演奏前的钢琴家,他瞧着死之翼的副手,微笑着开口:“晚上好,巴德曼。遁地术好用吗?”
“还行,走起路来挺方便。别担心,我刚来!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脸,猜想她一定让你很不愉快。”巴德曼粗鲁地笑着,“怎么样,奥鲁斯?一场失败的约会?还是你想对她用你那套惯用的伎俩,和光核的其他傻x一样管你叫上帝?”
“具体如何呢?我很惊讶会在这里看到你……我不记得提前向死之翼发出了合作邀请。”
巴德曼扯了扯嘴角,他听懂了这小少爷话语中的意思。
“没问题,死之翼会跟你合作,我会让老大乐意跟你合作。”他站到奥鲁斯面前,夸张地搓着手指,“但你知道,合作是个双方都要付出的事。”
“你想要什么?”
“帮我摆平这个桉子。证据、替罪羊、不在场证明、一套能让老大信服的措辞,再来一份保密协议。合作直到你的计划结束为止。”
奥鲁斯低头看了看手表。
“如果我要为一次不到两星期的合作付出这么多,那为什么我不和约翰·加西亚面对面谈谈?”
巴德曼加大了手上的力量,轿车的顶层被他捏出一个坑。
“你想要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替罪羊要由我来指定,并且我想我们的合作关系可以持续更久。尽管我们曾经是敌人,这不妨碍我们在今后当很久的朋友”
奥鲁斯游刃有余,他拿捏住了掠夺者的软肋。一步错、步步错,此人已经无路可逃,除了奥鲁斯·奥提密斯外,巴德曼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帮助他,且有能力帮他的人了。
“好好考虑,巴德曼。”奥鲁斯嘲笑般提醒道,“一旦做出选择,就再也无法回头。”
巴德曼狰狞地咆孝道:“你这垃圾!x的!行,听你的,但我要你提供新的能力,不光现在,还有以后。我不能再用这个该死的遁地了!”
奥鲁斯满意地伸出手去:“或许你该对我换个称呼。”
“去你x的假娘们。”巴德曼骂道,“你不够格当我的老大。”
奥鲁斯全不在意,他从不在乎这些如蚊蝇振翅般的杂音。
“合作愉快。以及,你暂时不需要更换能力。”
“你想反悔?”
“怎么会?只是有些时候,真相比谎言更有说服力。”奥鲁斯澹澹地笑着,“你不需要更改真实……只要加上一句谎话,那就够了。”
巴德曼狠狠握住他的手。
一场隐秘的交易就这样达成了。奥鲁斯没能成功拉拢秦氏的女儿,但他将暂时得到死之翼的助力。今夜的失败为他带来了一点挫败感,而他将要将这久违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