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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阳光自办公室的窗外照来,巧合般将三位创界法使照在光下,在房间的另一端打出深黑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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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都时值温暖的午后,而在地球另一端,名为乌斯特斯的国度已是深夜。
今夜的煌光之州相较平常更为明亮,因为这奇妙的地方迎来了一场不定时发生的流星雨。
一道道流星划过夜空,降向大地。星光落向高山,激起七彩的星火;星光落向田野,将玉米与瓜果变作车辆般的巨物;星光洒向河流,让清水化为奶与蜜糖;星光落向城市,引来人们欢呼着争抢。
人们坚信碰触星光的幸运儿将得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尽管无数事例都证明了这不过是坊间传言,因煌光而变化的只有那些人们身上的义体与武装,可煌光之州的人们还是对每一场流星雨乐此不疲。“摘下星辰!”人们喊着自古老先祖处流传下的话语,争先恐后地向星光伸手,直到那光芒最后落到幸运儿的头上。
今夜有幸碰触星光的是个醉醺醺的流浪汉,好热闹的人群追逐星辰,那星星却掉在了他的头上。人们纷纷失望地叹息,而后一拥而上,将流浪汉抛向空中。
“祝福你,兄弟!”市民们对他送上真诚的祝福,“先祖保佑你摘下星辰!”
老流浪汉瞪眼一看,发现自己的酒瓶子变成了黄金。他狂喜地振臂高呼:“先祖在上!我发达了!”
谁都知道一个黄金酒瓶子不能保证一辈子荣华富贵,但谁在乎呢?对于流浪汉与旁人来说,这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摘星者们的喧闹很快就被街头歌手们的乐曲声盖过,音乐声被单人用飞船行驶时的噪音盖过,银光闪闪的飞船行驶入一条由巨型投影造出的大鲸鱼腹中,又在人造的光华中消失不见……
总有更显眼的东西,总有更吵闹的新鲜事,不变的是人人均等的机会。这里是煌光之州最大的城市,乌斯特斯合众国的首都。本地人叫它诺曼洛斯,而在遥远的永光帝国,人们习惯于称其为流星城。
流星城的底层热闹非凡,流星城的高空安静优雅。卫斯令大厦顶层,电梯门无声打开,一个男人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在交响乐的伴奏中以稳定的步速踏前。
这是一个常出现在电视与报纸上的男人,他今年55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已步入中年,对于一个政治家而言才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他经历丰富,当过士兵,干过企业家,年轻时还曾在报社奔波。但岁月没能在他的脸上留下多么明显的痕迹,他的棕发柔亮顺滑,双眼明亮有神,健壮的身体将黑西装撑起,让他显得比年龄要年轻得多。
男人走到一扇木门前,交响乐声正是从门后放出。
“请进!”门后传来热情的招呼声,男人走进一间舒适华贵的屋子,“虹翼卿”塞来斯特·哈德良身穿长袍,坐在摇椅上,正闭目欣赏着音乐。
“你来的很快,小盖乌斯。”哈德良将一瓶酒放在桌上,“我记得……嗯……!你今晚要与国防部开会!”
“我推了。”盖乌斯娴熟地开酒,为老人倒上满满一杯,“您的消息比任何一位部长的报告都更加重要。”
“哈哈!你很急切……但还要等等,再等等。”
老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灯光下的影子也随之摇曳。可盖乌斯注意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地板上变动的影子只有那张椅子……而没有坐在椅子上的人。
盖乌斯·奥提密斯沉默地站立着,等待着,等到红酒喝完,等到远方钟楼的报时声响起,等到摇摇晃晃的椅子上,突然叠上了一层新的阴影。
哈德良摸着自己的胡子,十分赞许地说:“能把我的影子打倒,小家伙们做得相当不错啊!”
哈德良的影子回来了。
这影子一变,成了个戴帽子拿手杖的绅士模样。影中发出了声音,拖着丧气的声调:“我可是真被杀死了一次啊……这样一来很长时间都没法战斗了,我可要休个长假……”
“休息吧,阳光下不需要你。”哈德良弯下身子,在将手伸进影子,随手捞着,“让我看看这次的成果……”
他从影子里拽出一只龙头,紧接着拽出一整只巨龙来。这龙刚一出来就被虹翼卿压得极小,从巨兽变成了玩具般的模样。虹翼卿一把把向外抓着龙,直到影子里再也掏不出东西来。
“77只龙,做研究素材勉勉强强。”哈德良表现得有点遗憾,“小奥鲁斯没能带出来,这就有点可惜了!”
净炼在苍都乱战中竟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几十只龙!这些“战利品”没随着他的死亡而留下,却与他一起回来了,回到了哈德良的影中……
“没关系。”盖乌斯面不改色,“会有其他的方式动摇神京的梵定界。”
“真无情,小盖乌斯。那是你的儿子!”
“木已成舟,惋惜与哀叹都没有意义。而如果奥鲁斯拥有能力,他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