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净的光芒!公孙策立即抽身后退,先前动态不得的手臂在撤离时反倒恢复了自由。他飞向空中躲避致命的光束,同时造出白质巨锤砸下——
“下位者无法闪避我的攻击。”
这一次,超能力者的整个身体都违背了主人的命令。公孙策才刚刚飞起就做不出任何动作,成为了一个飘在空中的活靶子,而水仙花中射出的光束马上就要射穿他的身体了!
白色的光束密密麻麻,数不清具体的数目,被这样的攻击尽数命中,哪怕是时雨君恐怕也救不回来。
必须要想点办法,在身体不听使唤的状况下……!
“白质坚壁!”
尚未做出攻击的巨锤在公孙策的手中炸裂,变为一堵白色的坚壁挡在他的面前。这无比坚硬的障壁在关键时刻抵挡了绝大多数攻击,仅有飞在最前端的几道光束从他的身体中穿过,留下了数道灼热的伤口!
“咳……!”
超能力者无力地倒向下方,这时他发现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终于回来了。公孙策勉强靠能力在龙鳞上站立,用手捂着胸腹之间的数道伤口。
时间经过了2分30秒,他没能对时雨零造成任何伤害,反却让自己的身体进一步受伤。
黑发女子捋了下头发,很是没精打采地说道:“下位者的言语无法将我欺瞒,大姐姐我更喜欢这样的说法呢……效果都一样就是了。理应死去的你会在这里与我战斗,看来是我在之前就露了破绽。是因为这个刻意显露的小能力吗?”
回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
在学生公寓交谈时,猎人就对他的谎言做出了反应。对于一个直觉敏锐的人而言,这是合理的反应。
可是,在那之后的表现不合常理。
在提尔洛斯战结束后,他将莫垣凯的身份糊弄了过去,在拉面店的晚餐结束后,他隐瞒了与时雨君交流的事情,倘若真是直觉敏锐的人,这种程度的异状应当能察觉到。
在前往地底时则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确认,用模棱两可的话术蒙混过关居然也没问题。
那答案就很简单了。
“直截了当的谎言会被发觉,隐瞒部分真实或是只有表面真实的发言却没问题,这与其说是直觉,不如说是某种对谎言的甄别机制吧。我也没多在意,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向刚认识半天的人藏点底是很正常的状况……可是你身上的可疑之处也太多了,以至于我不得不对你产生怀疑了。”
“原来如此,其他细节也上出了差错啊。”
如果站在对面的是爱丽丝·艾达尔的话,那个偶尔粗心大意,又很要强的猎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追问自己。
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我觉得自己的演出很完美啊?
超能力者会习惯性地刺上两句,而后一条条与她详细言说,就像对答案一般印证着彼此的猜想……最后猎人会苦笑着摇头,说真是小瞧你了,而后用看似成熟的语气夸上两句吧。
可现在,他所面对的不是蓝发的爱丽丝,而是黑发的时雨零。对方的脸上没有熟悉的笑容,只有一丝难以遮掩的疲惫。
对方大抵也很累了,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女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那就该到此为止了。在刚刚的战斗中你应当也发觉了,自己是无法战胜我的这一事实。能保住一命是好事,带着你的朋友从这里离开吧,公孙策。”时雨零笑着说,“不然,你就要再死一次了。”
“奇怪了,你这话说得就像我受伤了一样。”
公孙策将手拂过染血的衣衫,其下不见伤痕,只有数个被白色物质填充的孔洞。
他如演出谢幕的魔术师一般张开双手:“锵锵,我用白质填好了!”
“我都无话可说了。如果说先前的你是向着旋涡奔走,现在就是主动向深渊跳落呢。”
时雨零向他展露微笑:“既然现在的你要阻拦在我的身前,那就再一次死去吧,超能力者。”
洁白的花朵中再次射出同色的光束,公孙策抬起手臂,准备唤出白质坚壁——
“下位者无法抵抗我的攻击。”
不光是身体,这回连能力都违背了他的指令。坚固稳定的白质墙壁做不出来,相对脆弱的念动力壁障也形成不了,公孙策无法做出任何防御!
“防御……!”
千钧一发之际,超能力者的身体向斜上方倒飞而去!他的腿部被射穿了数个弹孔般大小的洞,肉体被烧灼的糊味在空气中弥漫,这无疑是极为严重的伤害,可公孙策却反常地笑了起来。
“看来你的能力也并非是全能啊,无常法使。”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哦。”
时雨零抬手指向前方,数道光芒汇聚在一起,化作了白色的火炮。“妄直的光火。”
挨到这一发可就不是能用白质填上的轻伤了。是该防御,还是回避?超能力者必须快做决断,眼下的状况与应付穿空蛇时不同,他没有两全其美的选择……
不过,战斗也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公孙策模仿着对方的动作,将手指向前方。
“白质重光拳!”
极大量白色物质化作了巨拳,原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