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张纸上写的东西会比一百个恶性法使还要更恐怖更可怕。
我心态会崩盘的,真的。我怕自己超能力暴走。
这时他甚至把这几日的事件都抛在脑后了。
她在自己心中是那样重要。他想要知晓对方的评价,可又深深恐惧着那话语的内容——就像时雨怜一害怕听到卡尔黛西亚的拒绝。因恐惧而疏离,因胆怯而退缩。
他足足三年没给骑士小姐写过信,他有什么资格指责临阵脱逃的时雨怜一?
胃部隐隐作痛,呼吸变得凝重,他简直想把信纸扔到一边,当自己从不知道这事。最后公孙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先把第一张纸看完再说。
“如果你不听劝告,直接了这行文字——”
写到这里,她刻意空了两行,才在下面写上一行极小的字迹。
这行字小得简直要用放大镜才能读出,超能力者眯着眼睛,几乎是贴在信纸上才好不容易看出写了什么。
“就说明你还是与过去一样富有童心。”
你有毒啊!
耍我很开心是吗。在信纸上整这种小把戏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极快速地读着下面的正文,面色堪称气急败坏。
“覆盖信纸,你将看到一个符号。尝试在纸上书写你所看到的符号,亦或以其他方式将其可视化。倘若你发觉了任何异状,则不要自主包裹中附上的笔记,将其以封闭状态交予严契。”
“倘若没有异常状况出现,你可以自主笔记,并在值得信赖的无常法使的监视下进行修行。你的监视人应满足以下基本条件:对你本人拥有深入了解;拥有在短时间内制服你的战斗能力;通晓解梦;拥有医疗能力或封印技术。他或她应当是一名显现境,最好是创界境的无常法使。”
……我看要不我不学了吧?
怎么感觉没事都能让我学出事了?
超能力者深切怀疑起自己求学的意义所在。
骑士小姐没说是用什么覆盖信纸,他想了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公孙策嘟囔着用手轻点信纸:“真够老派的……肯定最近又看侦探了,你怎么不用火呢。”
白质迅速覆盖在纸张上。在未经操纵的状况下,纯白色的物质自主退去部分,形成了一个镂空的符号:两根斜线相遇组成锐角,线末两次弯折,指向自身,自正中将斜边刺穿。
超能力者推了下眼镜。
“时雨零用过的那种符文?”
看上去很有攻击性。
他随手拿过纸笔,模仿着画出这个古怪的箭头。
灰发青年耐心等待了半分钟左右。什么异状也没发生,世界一片宁静。
看来这次是拂晓骑士杞人忧天了。他裂开嘴角,报复性地笑了两声:“——”
他没听见自己的笑声。
公孙策愕然地闭上了嘴。他抬手敲着桌子,以足以让自己感到疼痛的力度。
苦痛从指关节传来,房间中依然一片安静,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撕碎了画有符文的纸张。
“嘶——”他立即听见了自己吸冷气的声音,现在超能力者笑不出来了。骑士小姐的担忧是有道理的,看样子他真是个劳什子的超级天才。随便画个符号都能引发异动的天才。
他抓起手机,打算趁这个大好机会联系严契。屏幕主动亮了起来,来电人显示着大哥的名字。
超能力者心中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大哥……死之翼?”
他奔出门外,这消息让他也为之震惊。
“——中心区?!”
不对劲。超能力者再次告诉自己。
中心区可是学院们的地盘,在严加管控的现在不该有如此明目张胆的战斗。一切都不像是在按照现在的规则运行,这听上去太过荒谬了……
仿佛这座城市,回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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