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头狰兽降临在火山的附近,夜枭看得清楚,为首的就是最初的几头狰兽之一的河泽。
而在它的身后,那些狰兽的中央,则安静地躺着两道漆黑的狰狞身影。
鲜血顺着那惊悚的伤口滴落,浑身上下的倒刺更是断裂无数,它们,死了。
没有任何起伏的庞然大物让夜枭眼神一冷,瞬间出现在了一群狰兽的中央。
“王……”河泽低垂着脑袋,硕大的眼睛不敢对视夜枭的目光。
“怎么回事?”夜枭语气冰冷问道。
手底下这么多年才积累了这么几十头大家伙,现在接二连三的死亡?
之前自己不在也就算了,没有人能够制约它们,但狰兽就算再如何厮杀,这么多年也应该知道这片星空什么地方最适合它们自己才对。
河泽语气中也出现了怒意,“我们被这片星空针对了,自从越来越多的族人出现在这片星空,那些巨兽也发现了我们好像是一个种族,这引起了它们的警觉。”
“后来,我们的狩猎范围越来越广,那些巨兽就可耻的联合了起来,尤其是那些高级的巨兽,开始有意识地猎杀我们的族人。”
“它们的数量太多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保证所有族人都能安然无恙。”
“这些年,究竟陨落了多少族人?”夜枭眼神冰冷地问道。
“算上希和钺,已经十三个了。”对于战死,河泽的语气还是平静的。
十三个……夜枭胸膛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双目变得暗红。
“利爪呢?”
河泽耸了耸脑袋,“利爪老大现在还在星空中和那些巨兽厮杀,我们也是为了护送席和钺的尸体才脱离了战场的。”
一群硕大的身影中央,等河泽抬起脑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夜枭的身影。
星空,对于这片异兽星空来说,从来不缺乏热闹。
异兽的厮杀每时每刻都会出现,而今天的厮杀,格外热闹。
一群数十头漆黑的狰狞巨兽,被成千上万的异兽包围在了中央,双方都在咆哮,如同瀑布一样的鲜血喷涌在星空,散发着血腥的原始狰狞以及源力的芬芳。
它们的血,本就是珍贵的的一员,但对于此刻有资格参与这场围杀的异兽来说,这些鲜血并不值得它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夺。
活下来的将会拥有一切,而现在去抢,很有可能被敌我双方撕裂分食。
这是异兽的智慧,而正因为它们的智慧,让那被包围在了中央的数十头狰兽得以喘息到现在。
这场已经持续了数十天的厮杀,那已经永远的躺在了星空的血迹以及肚子中还没有被完全消化的尸体见证了被它们围在中间的那些漆黑怪物的可怕。
鲜血和死亡,眼下的战场,让那些漆黑的异类越来越强大,它们每一个都受过很严重的伤,翻滚的鲜红血肉被它们一口口的吞入腹中,大片的鲜血是狰兽挣脱得以存活的代价。
但也正是那每一道伤口,代表了一个个已经永远消失的巨兽。
从探索者,到临光者,从十来米的蝼蚁,到上千米的大家伙,最终都倒在了这些狰兽的面前。
它们愈战愈勇,那些侥幸吞噬过它们的异兽,也重新回到了它们的腹中。
这就是周围成千上万异兽包围却显得更加恐惧的原因,那些漆黑的巨兽,太可怕了。
精壮的身躯,漆黑的倒刺,狰狞的形态,让周围的每一头异兽都不敢轻易触碰。
一旦被那血盆大口咬到,对方就绝对不会松口,哪怕是死。
不久前,有不在意这点的强大异兽就因此而死,那两头已经死亡的漆黑巨兽在上百头异兽的围攻中死死地咬住了两个比它们要强大很多的异兽的脖子,最后,全都死了。
吼!
星空的最中央,数百头强悍且嗜血的异兽在不断厮杀,它们疯狂地利用自己身上的一切武器去对对方造成伤害。
异兽的战斗,从来都是鲜血淋漓,以及最原始的搏杀。
星空喋血,惨烈至极的战场中没有任何一头异兽退却,死亡或许是它们的终点,但绝不是现在还活着的每一刻。
一口将面前大家伙的一颗脑袋囫囵吞下,利爪染血的数百颗牙齿伴随着嘶吼声,顿时间成千上万堪比人类拳头大小的血滴飞舞星空,遍布星空的血雨之中,漆黑的阴影如同死神的目光,继续向着那正在从伤口中拔出漆黑倒刺的巨兽降临。
上千至少都是探索者的异兽死亡,鲜血在这真空之中慢慢汇聚,渐渐的,一条安静无比的血色大河流淌星空。
血色的河流被巨兽们的战斗推向远方,蕴含着浓郁源力气息的鲜血让那些异兽双目赤红,恨不得立刻将这些鲜血吞噬。
但它们还没有这个胆子,所以只能死死地盯着这鲜血汇聚的机缘。
直到某一刻,星空乍响,鲜血凝聚的河流中央,一道还不足异兽们身上一枚鳞甲大的蝼蚁踩踏着鲜血河流出现。
蝼蚁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那每一头堪比战舰的巨兽,双目中倒映着那穿着黑金服饰的人类,只感觉自己才是那需要仰望的一方。
对方的伟岸,似乎已经不能用外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