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韦这样一煽动,还当真有不少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虽说这边民风开放一些,可是肯定也不乏一些思想比较传统的,甚至是对未婚先孕这件事十分抵触的人的。
因此,在听了花韦的话后,顿时就有人出声:“不干不净的女人的做的东西,我还嫌脏,呸——”
有了一人出声,自然就有人附和。
“不要脸的女人,无媒无聘就生孩子,这开店的钱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给的吧?”
“呸,早知道这店子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开的,我就不进来了,免不得晦气。”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难听至极。
白芍一直就候在骆小冰身边,见此情形脸色沉沉,上前一步,“夫人,要不要奴婢……”
骆小冰没等白芍将话说完,就轻轻摇头。
白芍见此,便只得退下,眼睛却是盯着骂骂咧咧的人的一举一动,似乎是在看谁骂的最凶。
而欧阳启宇,原本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花韦说的那些。
可等反应过来,欧阳启宇‘腾’的一下站起,“花韦,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欧阳启宇的声音很大,要是细看,还能看出他眼底的慌张和恐惧。
开玩笑,自己心中存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是一回事,被胡乱的跟骆小冰绑在一起又是一回事。
这要是一个搞不好,自己可得被那人刮一层皮,这种事可不是能够开玩笑的。
然而,欧阳启宇的反应在花韦和其他众人眼里,却是心虚。
“你个目无尊长的东西,我胡说,我胡说你心虚什么?敢做不敢当么?”花韦很得意,看向众人,“你们瞧见了吧,他们这种人开的店铺你们要真光顾,可不得沾染上什么晦气,到时候累得你们自己名声遭殃……”
“砰——”一声。
一直安安静静坐着没有出声的骆小冰,忽然拍桌而起。
“花三爷好大的威风!”骆小冰冷笑看着花韦。
花韦原本得意的神情,在看到骆小冰时忽然僵住。
不知为何,花韦有种莫名的畏惧感。
可,一个村妇,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气势?
“我不知道花三爷是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将我和欧阳公子绑在一起。”骆小冰冷声开口。
“我虽担了几年未婚先孕的名声,但那也是因为夫君失联,这心灰意冷懒得解释,可我夫君如今人也回来了,有全村人为证,也有五年前衙门里的婚书为证,若是花三爷想要仗着自己是皇商花家人的身份就在这里胡乱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介意告到京城中去,想来京城是有敢动花三爷的官员为我证明清白的吧?”
骆小冰的话一出,先前还鄙夷的看着骆小冰的客人全都愣住。
这……人家有全村人作证,有婚书为证,应该不是假的吧?
花三爷也愣住了。
如果说全村人作证可以作假,可是五年前衙门里的婚书为证,这……该是做不得假的吧?
可,他听到的……
花三爷正想着要不要听信骆小冰的话时,饶清雅这个时候缓缓起身,对着骆小冰道,“花家虽说是皇商,但在朝中不过只有虚职,本质上不过是商人,去到京中,一般衙门都是能够受理妹妹你这冤情的。”
花三爷一听,不由得警惕的看向饶清雅。
饶清雅这话说的是没错,在一块砖头能够打到一堆官员的京城,花家确实是算不得什么,有点实权的都能够将花家踩在脚底下。
在京城,也就只有他那大哥才能有点脸面。
可,这个妇人如何知道的?
正想着饶清雅的身份的时候,花三爷就听到饶清雅对着骆小冰道,“我爹的门生正巧也有在京中任职的,妹妹要是去告状,我便让我爹休书一封送过去。”
骆小冰看着饶清雅,露出一抹笑,“如此一来,就多谢清雅姐姐了。”
事实上,如果饶清雅不帮忙,她也能解决,就是复杂一些。
可是这个时候饶清雅出面,却是也省了她不少事。
关键是,饶清雅为她出头的这份心,就值得她跟她真心实意的感谢。
饶清雅握住骆小冰的手,“妹妹谢什么呢?如今有人造谣损害妹妹的名声,我这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帮忙?”
饶清雅和骆小冰姐妹情深,花三爷早就有些腿软,却还是强撑着问饶清雅,“你……你是什么人?”
饶清雅凉凉的看了一眼花三爷,“不是什么人,不过是这临安县的县令夫人罢了。”
呼——只是一个县令夫人……等等!
县令夫人!
花三爷忽然想到自己临行前自家大哥对自己说的,切不可得罪这一方的县令,只因为这县令的岳家是饶家人。
饶家!
花三爷想到此,脚下一个踉跄。
饶家老爷子门生遍布,又哪里是‘正巧有在京中任职’的一句话能够涵盖的?
他们花家,又哪里能得罪的起饶家的?
想到这里,花三爷也顾不得去探寻骆小冰话中的真假,当即就换了一副面孔,“误会,误会,先前的事情是我没弄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