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多年过去了,玉拂依旧没有苏醒,长君还是坚持不懈的寻求方法想要复活玉拂。因为玉拂无魂无魄,所以一旦取走了心头血,玉拂整个人便会灰飞烟灭。
“其实长君那个复活的方法是没错,只是他没看清后面还有一些字便开始了复活玉拂。
真正能医好的,是用死人制成傀灵在制成心头血,再用那样的心头血,便可医好一切伤害,不管你是将死之人还是深重剧毒,这心头血都可医好,连死人都可救活,只是可惜了,唉……”
清风一口叹息,对着长君的身体摇摇头,心里无奈。
“原来是这样……。”看着长君昏迷的身体,夙止心里百感交集,没想到他费尽心思想要救玉拂的方法,居然也是错的,现在阴差阳错的为他做了嫁衣。
心里对长君说了声感谢,若不是他,颜薰儿估计也没有方法醒来。
头好痛,颜薰儿刚有了意识便是感觉头疼,针刺般的疼痛排山倒海般涌来。
耳边嗡嗡作响,“呃。”颜薰儿刚想睁眼,变被刺眼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疼,重新闭上了眼,将记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可能是因为昏迷了很久,颜薰儿还是不能适应这刺眼的阳光,待缓和了一会儿,颜薰儿一手扶着额,一手撑着身子坐起身,甩了甩头,转眼便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清风,此时的清风双眼幽幽,目不转睛的盯着颜薰儿,等到颜薰儿脊背发凉的时候,清风才说道:“醒了吗,现在已经是不死之身了呢,以后就可以随便受伤了,反正死不了,你说呢?颜薰儿?”
颜薰儿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讽刺,虽然有些无语,但她依旧没有放过清风话语中的重点:“不死之身??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我记得我只是用心头血救了夙止,然后我就没了意识,我是昏迷了么?我昏迷了多久?在我昏迷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风皱眉,似乎是觉得颜薰儿的问题太多了,但他依旧一一解答:“你昏迷了好几天,差点就见不到今天美好的阳光了,但是,夙止可是做了件好事。”说到这里,清风冷笑了一声儿。
“夙止?!夙止他又做了些什么?这个笨蛋!”颜薰儿有些懊恼的说道。
清风斜睨着颜薰儿,眼里有什么光一闪而过“呵,他这次可是做了件真正的好事,你知道当时你还剩七天的寿命么,嗯。。。需要长君的魂魄才能救你呢,说起来长君的魂魄可真是个好东西,你倒是因祸得福了,夙止那个故作高深的傻子真的去取了长君的魂魄,果然是你比较重要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清风残忍的轻笑。
可此时的颜薰儿却浑身僵硬,长君,她的师傅。死了,为了她能活下来。
鼻子一酸,眼前闪过过往的一幕幕。师傅,徒儿不孝。眼泪便如同决了堤的水一般掉了下来,颜薰儿断断续续的抽噎着,旁边的清风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只是叹了口气儿,犹豫了片刻握住了颜薰儿的手。
感受到清风微凉的体温,谁知颜薰儿哭的越发狠了,似乎是不解气,便大声喊了出来,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此时的颜薰儿犹如失了心的疯子一般。
这几天颜薰儿闭门不出,谁也不见,清风也拿她没办法,便由了她去。
而此时颜薰儿的房间一片漆黑,在床上隐隐约约能看见颜薰儿的身影,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颜薰儿指尖微动,原本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颜薰儿想得是什么。
颜薰儿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她在门外站了会儿,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便飞快的奔了出去,她漫无目的的找着什么,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在颜薰儿快疯了的时候。她找到了,玉拂灵气前一个黑色身影倒在地下。
是师傅!颜薰儿踉跄的跑过去,跪倒在长君面前“师傅,徒儿不孝,是徒儿任性,却让师傅受此劫难,徒儿要这命有何用?!”颜薰儿泪眼朦胧。
“师傅你还记得么,你刚收我为徒的时候是很嫌弃我的,嫌我笨,什么也做不好,你可知我就是想让你多指导我,我才装作什么都不会,看着你为我伤脑筋的样子很有趣呢,还有那年春天,师傅你还记得吗?桃花开的漫山遍野,我却非要看白莲,您拗不过我,便去了那雪山,千里之遥,摘了一株白莲,可我又说突然喜欢桃花了,对您的辛苦也置之不理,逢年过节您总是为我准备礼物,我却次次都忘记,师傅,徒儿知道错了,你快醒过来啊!徒儿,以后一定好好的,不会再任性了,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你快醒醒啊,别睡了。”
颜薰儿摇晃着长君的尸体,豆大的眼泪滴落在长君苍白的脸庞上。
而此时,在鬼夙宫。。“这种没用的事情不要跟我说,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时间管这些事情。”夙止似乎显得很气愤,将手中的东西一把甩在下面跪着的人身上,下面的人仅仅是身形摇晃了一下,却依旧不为所动,纵然他的额头已经被磕出了血,依旧如同雕塑一般。
“宫主息怒。”
“算了,退下吧。”夙止扶着额头挥了挥手。
这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的脸庞,颜薰儿……
她现在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