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乐目瞪口呆中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月色中。
……
月过斜山,时已五更,乔翊桥立在窗棂前,长身玉立,夜风将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坐在他身后的步逢追冷不丁被扬起的衣角拍打了下脸,面无表情的往后挪了挪椅子,手肘戳了下一旁的乔老伯道:“天都快亮了,怎么还没人……还没鬼来?”
半钩冷月匿进了黑云,原本幽暗的氛围更加阴森,乔老伯吹了下胡须,表情愤愤:“年关将至,各行各业都繁忙了呗,估摸着今晚又是通宵加值,哎……没想到世子刚从里面出来,除了我竟没一鬼能抽出空来迎接。”
“无妨,反大哥喜欢清静,说不定此刻他心底说不定多庆幸呢。”说到这儿,步逢追忍不住叹了口气,“今早出门的时候,我那黑心掌柜让我陪什么南边来的富商去静深院洗洗尘,我今晚失约,定是饭碗不保,不知老伯有什么营生介绍一二,正巧到了年底,忙点也无所谓,多劳多得嘛。”
乔老伯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你不会以为加值有补贴吧?”
步逢追惊:“难道没有?”
乔老伯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
步逢追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开始思考怎么说服掌柜回收利用自己。
乔老伯看了眼挂在树梢头的半勾狼牙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该睡觉了。”
步逢追回头时只见乔老伯悬在空着飘出了房门,有十来年没见过鬼的他没忍住眉心一跳,而后压下心中不适,也准备起身告辞。
趁着天还未亮,他得赶紧去掌柜那儿负荆请罪。
昨日之他年少轻狂不知世事,今日之他历尽千帆不同往日。
二人前后脚都离去,房间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乔翊桥将目光从紧闭的房门上移开,挪到窗外枝叶伶仃的树上,脸上神色晦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