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还要想办法活着。
在南沁儿看来,这两个人就是害死自己丈夫的凶手,但是她不仅不能替他报仇,还要讨好他们。
这样的日子让她感到麻木,但是自己存活下来的生命又让她感到欣慰。
至少自己还活着不是吗?
“来人啊!叫那个小奴隶来舞一段。”
这是两个背叛者自从破了南夏城后最大的乐趣。
戏弄南沁儿让他们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自得感。
好像这样他们就能作为一个胜利者,而不是一个小人一般活的正大光明。
陪了别人玩乐一夜的南沁儿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但又不得不带上迷人而又艳丽的笑容进了他们的屋子。
她不能让她唯一的作用消失。
柔软的腰肢,细腻的皮肤,轻摇的薄纱,清脆的铃声,醉在酒香里。
台上的两人好不快活。
但对于南沁儿而言,最痛苦的莫过于这慢慢地长夜。
奔波,流连,汗珠,娇笑。
面具一张一张戴的越来越厚。
南沁儿居然活出了另一种自我。
凭借着那张脸和她的身段成功让她获得了“成功”。
“沁儿,你曾经不是...”
“是什么?大人,该不是又听了别人以讹传讹得?”南沁儿摸着对方的胸口,轻轻玩弄着对方发丝。
发丝被她纤长的食指勾着,绕来绕去。
“是吗?”抱着南沁儿的人明显不信。
“大人是听了何人的话?”
南沁儿勾唇一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大红色口脂透出夺人的妖冶。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男人笑了笑,明显不在意。
“大人不气?”
南沁儿愣了愣,一时摸不透这人这想什么。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男人抱起怀里的人,慢慢地走向床帷。
美丽的事物保质期通常不会太久。
很快,南沁儿就无处可去了。
“哈哈哈,你说她不会以为给别人当了一辈子的狗就妄想爬上高处吧?”
“哎,一开始就就是个玩物,只不过变得高级点了,就以为自己成为主人了。”
曾经被她看不起的背叛者在她临死前再次找到了她。
倒在破烂稻草堆里奄奄一息的南沁儿此刻终于明白了。
她从来都只是被关在笼子里面的一直宠物,只不过从一个笼子换到了另一个大点的笼子。
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这两个人希望的。
他们...真的...
她闭上了眼,仿佛这样就不用受那两个畜生的侮辱。
那两人看着她一动不动...
互相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人趴在南沁儿的耳边:“你就不想知道南夏王在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南沁儿睫毛轻颤。
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刻肮脏的自己不配还是在逃避....
“哈哈哈,你一定想不到吧,那家伙临死还想着救你,甚至不惜跪下求我们善待你。”
紧闭的眼睛一瞬间睁开,灵动的双眼早就变得复杂多疑,眼角的细纹也刻画着岁月的痕迹。
这双眼睛从震惊到复杂,逐渐变得浑浊起来...
最终,沉入漆黑的地底。
“喂!”旁边的用脚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女人。
见她无论怎么挨踢还是没有反应,撇了撇嘴。
“真没意思,这样就死了?”
“看来,以后要找点新乐子玩了。”
“嘿嘿嘿,我觉得.***就不错。”
“有意思...”
......
破败的草屋里寒风刮的凛冽,躺在地上的女人只穿着一件堪能蔽体的衣服。
曾经靓丽的身姿早已逝去,如同朽木一样僵硬的身体仿佛被嵌入地底。
王啊,王啊。
您当初为何不带沁儿一同前去呢?
我恨啊。
像我这样的人与那两个狗贼又有何区别?
好冷啊...
好冷。
寒冷的风似乎把时间冻住了,南沁儿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好慢,眼前似乎又看到了曾经对她无微不至的南夏王。
哈哈哈。
恐怕她到了地底,王也不会原谅她的吧。
这一刻她突然感到了恐惧。
不!不!
王一定会原谅她的,那两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