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趟,方初夏突然就闲下来,每天不是泡泡温泉,就是带着三小只学习再然后进药房研究东西。
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儿,一时想不起来,也就随它去了。
白靖羽观察几天后找到她:“夏姐,我能跟你聊聊吗?”
“行啊,在哪里聊?”三小只去村里玩儿了,王大头一家三口进城去了,齐发水何雪彭二进山采蘑菇。
好像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俩。
“就在院子里吧!”方初夏咳了两声,后知后觉。
白靖羽嘴角含笑,夏姐怎么这么可爱。他太喜欢看她这尴尬又装作啥事儿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行,听夏姐的!”听字在舌尖打了个卷,惹得方初夏连着看了他几眼。
“说话烫舌头?”好好的装什么怪。
“夏姐~”白靖羽想哭,怎么就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呢,非要说得这么明白吗?
算了,夏姐还小,是自己禽兽了。
“听着呢,说吧,别喊,我知道!”方初夏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竟有几分惬意,舒服!
白靖羽可没这个心情,坐在一侧:“夏姐,上次你说的事情,我观察出来了,三娃确实如你所说,自卑又敏感。”
每次回来那孩子话都很多,他总觉得三娃活泼开朗,实际上并不是。
“嗯!”三娃觉得自己是卡在中间那个,喜欢的东西也没什么出息,士农工商,他排在最末。
与其说不喜欢读书,是因为他在自暴自弃,同时也是想以这种方式博得更多关注。
在他看来,二哥四娃只要随便做点儿什么就能得到表扬,而他不是。
“这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当大哥的失职。”他没发现问题,还差点儿让事情变得更加严峻,好险。
方初夏摇晃着躺椅,手交叠放在双眼之上:“怎么就是你失职了,孩子还小掰回来就行。”
“怎么掰?”看到问题所在,他想了很多,逼迫肯定不行,顺其自然更不行,愁死了。
“想知道?”方初夏松开手,固定摇椅,转身看他,白靖羽点头:“嗯,想知道!”
对付外面的人他很有办法,轮到自家孩子,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不告诉你!”方初夏狡黠一笑,起身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时,脸上笑容一僵。啊呀,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啥了。
尬笑看向来人:“秋石你怎么来了?”
秋石上前恭恭敬敬行礼:“姑娘,铺子里来了个女病人,点名道信要你看。”
“啊,哦,好,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真忘了自己开药堂这事,现在可算想起来。
白靖羽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半响才反应过来,去马厩牵了马车追上去。
“夏姐,你等一下,我送你去。”
“不用了白公子,我有雇马车来,就停在河对岸!”秋石道明缘由。
方初夏摆手:“谢了不用,家里交给你,我先走了。”
提着包袱跟着秋石往城里赶,坐上马车才来得及细问:“来的病人是什么情况,你们可知道?”
秋石摇头:“回姑娘,不得而知,她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给人看。而且是独自一人来,手中握刀,不准其它人靠近。”
“握刀?”来者不善啊!那个仇家找来的?
想不明白先不想,等到地方看了就知道。
没下马车就看到仁心堂外面围了不少人,秋石神情尴尬:“姑娘有所不知,打从开张至今,这是到访的第一个病人。”
周围街坊在隔壁朱氏的挑唆下开始打赌,赌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张。
方初夏:......自己这是得有多不讨喜,开药铺嘛,自然要没有生意才好啊!整天顾客盈门,表明病人太多,可不是好事。
“辛苦你们了。”没病人还要被当成猴子一样被人文官,这其实挺难受的。
朱氏眼尖看到方初夏:“快看快看,主事儿的人来了,我们可以开始押注了。”
其它人让开一条道儿,方初夏走过去,脸上带着几丝玩味儿:“怎么押,我也来一个!”
其它人:“......”
“行啊!”朱氏看到方初夏还是觉得脸疼,她可被这贱人踩到地上过,如此奇耻大辱,让她此生难忘。
“我们啊,押的是你能不能把她治好,怎么样,来吗?”朱氏挑衅的看着她,丫头片子一个,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靠着......
眼神上下扫视带着几分讽刺,现在男人就好这口瘦了吧唧的?
方初夏别开视线,你爱咋想就咋想,关我屁事儿。
“赌钱?”
“怎么,你没有?”朱氏神情越发鄙视:“钱都没有,你还押注做什么,赶紧滚蛋!”
方初夏摇头:“不是,赌钱没意思,要不,我们来点儿刺激的?”钱进了空间不能变成粮食,可粮食能变成钱。
她,喜欢粮食。
“刺激的?”朱氏神情发怵,玩儿这么大吗?“你想怎么刺激?”
之前听说赌坊里有人堵了脱衣服,她是想玩儿这个吗?其它人也好奇的看着她,这小姑娘究竟想怎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