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柳那里出来,方初夏慢悠悠的往仁心堂而去,比起以前的门可罗雀,只能坐在门口晒太阳,现在瞧着还是有人进出看病。
齐三花挎着篮子出门采买,迎面跟方初夏对上。
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跟她家.......
“方姑娘,是方姑娘,你回来了?”齐三花惊呼一声,仁心堂的人全部跑出来,
冯神医廖士杰还有两个药童同时出来。
“哼,还知道回来,这出去就这么多年,明知道我都准备歇息不做了,还把药堂扔给我,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把老骨头。”
冯神医怒气冲冲的道,还极其傲娇的把头转向一边,我看不见你,我不认识你。
方初夏笑着跟其它人点头问好,上前扶住冯神医手臂:“这几年惹你老人家劳累了,是我不好,该罚。你想怎么罚都行,您看成吗?”
“行,这可是你说的。”冯神医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也眼圈发红。
廖士杰走在另一边:“方姑娘,你可别听冯神医瞎说,他啊,守着这药铺尽心尽力,年节那几天都舍不得关一下门。你寄回来的信,那也是反反复复看,碰都不准我们碰一下。”
冯神医瞪他:“大人说话,有你小孩儿插嘴的份儿吗?滚!”
“冯神医,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这说实话也不可以吗?”他也有好多问题想要请教方姑娘,现在看来还得等上些时候。
“方姑娘,我去买菜,你待会儿留下吃晚饭成吗?”齐三花也跟着折返回来。
方初夏摇头:“不用,下次吧,我待会儿还得去看看那些孩子,晚上得赶回溧水村。别买我的菜,下次来。”
“好的方姑娘,那你们先忙,我去买菜。”她现在过得很好,每天日子都很充实,很想当面在跟她说声谢谢。
现在她也忙不过来,那就等后面再找时间。
冯神医瞪着方初夏:“怎么的,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你不是今天才回来的吧,挨到现在才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你心里还有我吗?”
又转头去瞪廖士杰:“廖郎中,你是没眼睛还是怎么的,没看见铺子里有病人吗,赶紧去啊,愣着干什么,请你来是玩儿的吗?”
说完这才背着走往后面走,他就是看不惯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太不落实了。
方初夏跟着进了后院,小声跟三个二嘀咕:“看见没,你夏姐我只有一个,顾着这个,就顾不了那个。”
【夏姐,我不跟他们争了,我随时随地都能看见你,我是最幸福的。】三个二被成功洗脑,最主要它也是真真切切这么认为的。
到了后院,冯神医没忍住,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方初夏顿时慌了,拿出手绢,低声道:“我错了,不该那么久不回来,就算不回来也该多写些信的。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没觉得这是负担,方初夏只觉得从未这么开心过,有人惦念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我......”
冯神医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冯叔,你怎么罚我都行,别伤心了成吗?”
“晚上我跟里正叔约了要谈事情,明儿我就来药堂,我陪你一整天,好吗?”
冯神医破涕而笑:“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着你的。”
方初夏:......
“对,是我自己说的,不是你逼着的。”
合着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让人哭笑不得,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冯神医擦了擦眼泪,稳了稳情绪:“也不是我想哭,就是没忍住。”
孩子一去这么久,每次信的内容都不一样,捎过来的地址也不一样,心里不担心是假的。
“让您担心了,是我不好,别气坏了身子,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老小孩儿,这果真是老小孩儿啊!
“我才没生气,我就是自己想哭了,关你什么事儿。”嘴硬的偏不承认。
方初夏又说了好多好话才把人给哄好。冯神医这才把店里的情况跟方初夏说了,她走后没多久,药堂的生意也渐渐好了。
物美价廉是一个,还有这家家户户都不缺粮食。
有的人看病本来就要把粮食先换成钱然后才能去看,仁心堂呢,又只收粮食,这无形中就给他们减少了中间环节。
在加上之前几个成功的案列,大家伙现在都很信任仁心堂。
特别是后来四娃来坐诊后,生意又上了一个台阶。都知道他是方姑娘的亲传弟子,只要他在那天病人就特别多。
“四娃一旬(十天)来几次?”小家伙今天都没跟着来。
“两次,半旬一次,一次半天!”冯神医说起这个就来气:“小家伙资质很好,就是太懒惰,不喜欢坐堂看诊。”
转瞬又道:“不过很多人都不是冲着他医术来的,都是来看这么小孩子咋就通过药师考核的。”
冯神医说起这个就无奈,刚开始人四娃也是坐诊一天,后来就改为了半天。那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被这些人给逼得越发不爱说话。
“一旬一次也没关系,看他自己愿意。比起坐堂看诊,我看他更喜欢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