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夏看着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忍住道:“行了,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二人齐刷刷看过来,都想知道是什么主意。
“你们把你们心中所想的写下来,然后同时拿给我看,我再给你们答复成吗?”让谁先开口在这里都不合理,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兄弟二人点头,然后开始写,几乎同时落笔。
方初夏接过一目十行,嗯,很好,他们都是想要好好培养安可心。不知道今天累成狗的安可心知道了会不会高兴。
她那没忍住露一手,可把两个小家伙心中当师傅的心给勾起来了。
“你们说的事情都差不多。”
二人又再次对视一眼
四娃:看来当初是自己误会了。
二娃:早知道就该多留她一会儿。
方初夏看着二人,极其郑重道:“这事儿我不能替她做主,我引荐你们教她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所以你们得问她自己,看她怎么选。我想,尊重当事人意见这事儿,你们心里都很明白,对吗?”
两小只点头,就像当初夏夏姐尊重他们一样。
可二人又舍不得让这么好的苗子给浪费了,私心里都想着让她选自己。
方初夏看着这兄弟二人,起身揉了揉他们脑袋:“给你们个建议!”
两小只昂起头看着她,方初夏道:“给彼此一点儿时间,你们再多观察看看,看看她究竟擅长什么,或者更喜欢什么,到时候再让她来做决定。
你们瞧,这才刚开始没多久,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三字经很简单,穴位图很难,万一她就擅长这些呢。谁也不知道,咱们先把心沉下来,让时间来给我们答案,好吗?”
两小只沉吟了一会儿,纷纷点头:“好的,我们知道了夏夏姐。”
从家里出来,方初夏踏着月色往仁心堂去,路上跟三个二闲聊:“你说安可心若知道自己闯的祸会不会后悔?”
【我感觉她不会。】三个二的直觉告诉它,不会。
“哦?”方初夏有些意外,没想到它对安可心评价这么高:“为何这么说?”
【夏姐,你看啊,今天这么难她都坚持下来了,要不我们打个赌?】三个二兴致勃勃道,好久没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不喜欢!”赌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被她嫌弃的,所以,还是不参与了。
【夏姐,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会输,所以才不赌的?】三个二用激将法,哼,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小家伙,激将法对你夏姐我没用。”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东西了,怎么可能轻易上当。自己想陪你玩儿时那是给你面子,自己不想时,那是真不想。
三个二:......
【夏姐,你总是小家伙,小家伙的喊这些人,你自己究竟多大岁数了?】它没有之前的记忆,就记得自己是这一世在跟着夏姐的
而且从夏姐的言行举止来看也是如此。
“我啊?”方初夏昂起头看天,轻声呢喃:“我也记不清了。”
孤身一人太久了,岁月太长,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人前时还有些年轻人的活力,人后,那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
三个二:......莫名就有些替白靖羽默哀是怎么回事儿。
年轻小伙儿配上这么个老妖怪,肯定会拿捏得死死的,想想那画面,啧啧啧。
“打劫!不准动!”
方初夏:......今儿不过走了一条之前没走的街道,怎么就到这里了。仔细看了看,还是一条小道,前后左右都没人。
“我不是你大姐。”突然就来了那么几分兴致,三个二也松了一口气。从昨儿开始,夏姐的情绪波动就有些大。
能出现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这么暮气沉沉,看着都让人心疼。
“谁说你是我大姐了,我说打劫,把你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此人压低了声音道。
方初夏还是能够听出对方说话时的颤音,想来是第一次做这事儿,还运气这么好的就撞上了自己。
方初夏吓得一哆嗦,带着哭音道:“我,我没钱,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劫匪:???
三个二:......
夏姐,你这什么操作,你咋的还哭上了,你看劫匪都被你给吓到了。
“不准哭,引来人到时候可就跑不掉了,懂吗?”劫匪小声呵斥道,生怕引来其它人。
方初夏抽抽噎噎的止了眼泪,不情不愿的住了嘴,小声哀戚道:“这位大哥,你看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劫匪:???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们好欺负,所以我才来打结的。
“因为什么?”劫匪故作凶狠的问道,好似不问出个什么来都对不起自己一般。
方初夏哽咽道:“我家中爹娘病逝,哥哥嫂嫂把我赶出家门,说是我克死了爹娘。明明就跟我没有关系,爹娘是被他们给逼死的啊!我无家可归,天大地大,都没有小小的我容身之所。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我想,就这么走,一直走,走到走不动了,走到没地方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