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瞥一眼窗外的景况,就见自家队长和那位通缉犯不知聊了什么,总之看着怪叫人担心的。
幸好放愿人来了,两人才停止了对话。
池爱将林琳带进家里时,陈吻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宽大的玻璃外,某人半蹲着顺了顺黑泽的毛,抬首朝里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阳光晃眼的错觉,苏幕好像看到他耳钉上闪了一点红光。
鉴于此人名声不太好,苏幕默默将窗纱拉了个严实。
林琳从没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陈吻,只觉得他被人渣了还依旧念念不忘。
就还,挺舔的。
“喝水。”池爱递来一杯。
“谢,咳,谢谢。”林琳看着她,莫名有点佩服。
渣了别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好牛逼啊……
“您的需求是?”她装作不知女生的内心八卦。
“哦,是这样的。”林琳立刻正色,“之前您说蓝羽组织和许愿神一样可以帮助我实现愿望,其实我并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什么许愿神,但我确实还挺需要你们帮我实现一个愿望的,价格都可以商量。”
“完全没有问题。”池爱微笑道。
只要不向许愿神许愿,一切都好说。
“我……”林琳垂下眸,“我的父亲不见了。”
她的反应很奇怪,垂下的眼睛不似回避情绪倒像是有些尴尬,微蹙的眉头还显示出了一点烦躁。
池爱依旧淡笑道:“失踪时间、地点,前因后果?林小姐挑能说的说。”
“他走的很突然,我当时在外地不在他身边,是家里邻居通知我才知道的。”
林琳低了下头,似乎有些不知所言。她小心的看了眼周围人的脸色,见苏幕不知在忙些什么,面前这位小姐也始终保持微笑,便松了口气继续道。
“我和他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他一直酗酒赌博,在我们村里名声挺差的。”
林琳来自旧历21世纪初的农村家庭,父母都是初中学历的工人,家境贫寒。母亲在她十多岁时不幸去世,此后一直和父亲还有奶奶相依为命。
可惜父亲是个不上进的烂人,好赌又不加节制,母亲就是因为他这副样子才感到绝望从而选择服毒自杀的。
父亲在母亲去世后似乎是有了一点悔意,但他曾带给母亲的绝望以及对这个家庭的伤害却永远没有消失。
林琳恨死了他。
她一直想要拼命的学习考出去远离他,事实上,她也做到了。
她很优秀,考上了很好的大学,去了大城市。
奶奶也去世后,林琳便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女儿的冷落,父亲每个月会寄些钱过来,但也是少的可怜的数目。
林琳猜,他一定又是拿去赌了。
这么些年她一直在外创业打拼,靠着自小养出来的一身韧劲终于在大城市扎根立足。
直到前些日子童年和她玩的不错的老邻居托人捎来信说她父亲已经两个星期联系不上了,村委会也一直找不到人。
她这才回去了一趟。
本来父亲的失踪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父女俩这么多年联系甚少,血缘之情淡如清水,没有多少牵绊。
但她发现家里母亲的遗物和骨灰也不见了,遗物是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留给她的嫁妆,也是母亲自己曾经的嫁妆——金镯子。
林琳当初临走前觉得太过贵重便留在了家里,心里还是有一点留给父亲应急的想法的。
现在这个镯子的价值对林琳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以她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以一次性买三个这样的金镯子。
但是母亲的骨灰竟然也不见了,这对她来说尤其重要。
母亲虽然在她的生命里只占了短短几年的光阴,但母女俩的感情却异常深厚。那盒骨灰是她拼了命也要找到的东西。
但是这些遗物和父亲一起全都不见了。
“所以,你怀疑是你父亲拿走了它们?”池爱问道。
“嗯。”林琳点了点头,“但我不知道他拿走我妈妈的骨灰干什么。”
这确实令人费解。
“我想,光找骨灰有些难,找到他应该就能知道骨灰盒去哪儿了吧。”
“怎么没找警察?”
林琳摇了摇头:“报过警了,但是村里没有多少监控,查不到。”
“而且,”她皱了皱眉,“警察太引人注目了,我不想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我是跟着他们进入时空门想找许愿神碰碰运气的,反正找不到可以回去嘛。但其实我不太信这些莫须有的神鬼,如果是人的话,我反而更相信一些。”
“你的选择没有错。”池爱笑了下,“许愿神这种东西都是美好的幻想,人们无非想要通过向神明许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