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士海知道,今天是问不出这封信的真正主人了,只能换个话题。
“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不伤天害理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答应我,绝不让那信里面的内容被别人知道。”
“这个,好像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张大人,这信里面的内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要是被别人泄露出去的话,我岂不是很冤枉了。”
听到这里,张士海忍不住有些急躁起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大人别生气啊,刚刚只不过是跟张大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是不是只要是我说的,你都会帮我做成,哪怕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男人说着,重重咬在了“伤天害理”四个字上面。说完这话,还笑眯眯地看着张士海。
“你!”
张士海气得握紧了拳头。
他刚刚已经说过,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都可以答应。现在男人这么说,分明是在提醒他信里面的内容。
“你要先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到。”
“那自然是可以的,人在危急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我相信张大人。其实,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以后这家酒楼,你要庇护,不容许别人来惹是生非,包括你最疼爱的女儿。还有,要让大家觉得,这家酒楼,和你是合作的关系,你庇护酒楼,酒楼给你钱财。最后,以后我要让你帮我做的事情可能还会有很多,你都要一一做到。”
看着张士海眼里面的杀意涌动,男人放下茶杯,面不改色继续开口。
“还有,不要想着杀了我就一了百了,我告诉你,你杀不了我。就算你杀了我,那信封里面的内容也可以流传出去,张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吧,有时候,就怕一念之差。”
说完这话,谢三看向一旁没心没肺吃东西的两个人。
“喂,小孩儿,我们酒楼的饭菜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就是有点贵,这样的话,就很少的人才能吃得起。”
陆晚棠一边吃,一边开口,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你觉得呢,小孩儿、”
“我不是小孩儿,不要叫我小孩儿。我觉得,你这里的菜色并不怎么样。”
叶景宴说着,翻了个白眼。敢这么叫他的,谢三还是头一个。这个男人,当真是太奇怪了。
两个人的表现,就好像完全没有听明白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一样。张士海见状,放心下来。
“希望你说到做到,今天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
张士海说着,就起身准备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谢三慵懒地开口。
“今天的事情,是你的宝贝女儿,县令千金,先在我这里闹事的,县令大人,最好还是能够公平对待我们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千金。要不是我有这封信在手,我们几个恐怕就要下大牢了。这件事情,还是希望张大人能够给我一个说法啊。”
“我会回去好好教育小女的,保证她以后不会来这里闹事。”
张士海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若是有别的云安县人在场,恐怕都不敢相信,现在这个人会是他们眼中清正廉明的好官县令。
张士海离开以后,谢三靠近叶景宴,细细打量着他。
“小孩儿,戏演得不错啊。”
“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儿。”
叶景宴冷冷扫了谢三一眼,脸上带着一些冰冷。在陆晚棠面前,一直被人叫小孩儿,他真的很恼火。
“其实,我应该能猜出来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曾经有个二品官的儿子,也在这个地方,算一算,他现在应该十二岁了吧,不对,应该是十三岁。长得还不错,和这里的人应该很不同,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听到这番话,叶景宴的脑海里面迅速闪过庄羽的影子,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说的孩子,就是庄羽。
可是庄羽真的是京城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你是不是脑袋受过伤?”
谢三说着,狐疑地看着叶景宴,眉毛都拧了起来,眼里还带着幸灾乐祸。
叶景宴知道他话里面的意思,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心情和谢三计较。
“那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三四年前吧,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看到了他们被流放,那时候,那孩子,还不是很大,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是个有成算的,恐怕,现在还在计划着怎么回去报仇呢。”
谢三后面的话,叶景宴完全没有听进去,三四年前的事情……
如果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应该知道才对。来这里之前,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京城,虽然每年也会去别的地方住上几个月,但是最多也就是四五个月。
如果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四五个月,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是一个二品大员,这在朝中,一定会是很大的事情。
“看来,你的脑子真的坏掉了。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你不认识那个孩子也很正常,可是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