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交错的夜店里,白繁看着新到账的八万三千块乐开了花。
祝帆拿着调酒师特调的酒水走回卡座,看见白繁的模样顿时也跟着乐了:“什么事啊,这么好笑?”
“秘密。”白繁两个字打发了祝帆,转头对身边的其他人说道:“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喝,别客气。”
“少爷大气!”
“白少真棒,喝酒喝酒!”
“今天不醉不归啊。”
祝帆看着白繁一杯一杯地喝酒,心中有些小小的担忧,不过忧愁的情绪很快就被歇斯底里的吼声吹散,很快,他也加入了人群中,和众人一起享受疯狂的青春。
他已经快要忘了自己已经多久没去实验室了,黄如曜闹出那么大的事,邹教授还在接收调查,而他自己可能会受到牵连……
没人知道明天会怎样,在令人无奈的现实到来之前,他们抵死狂欢,放纵一切。
是白繁带着他走向了这个世界,这个与那些枯燥乏味的实验不同的世界,他很喜欢,就像喜欢白繁一样喜欢。
白繁远远地看着舞池里的人,眼中流露出一种羡慕与满足。
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进行过于剧烈的运动,但他天生就向往这样的生活。
他受够了白家纷杂陈旧的规则,受够了日复一日的祭祖与守灵,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白家,但他却又舍不得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家这么有钱,装修一个老化的吊顶都花了几百万,给他的生活费却只有一个月几千块。
他是白家的养子,出门在外代表的是白家的脸面,没有钱,他靠什么装点门面,靠什么打入二代们的圈子?
要不是能以江野为借口从白琬那里要钱,他早就入不敷出了。
这一次是他失误了,他在江野的事上出了岔子,给白琬机会重新接管白家事宜,这不,利益一到手,顿时就把他给抛之脑后了。
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君若锦手里。
君若锦这个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养父,给钱不如白琬爽快就算了,还总是在白琬面前说他坏话,故意克扣他的生活费。
恶心,卑鄙,小人得志。
要不是君如珩死得早,白家哪里轮得到他做主。
好在他们都够蠢,白琬也好,君若锦也好。
都这么久了,从来都没发现过他和江野的感情根本没有那么好。
这样很好,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彻底、彻底得到白家的一切。
……
君若锦找借口去了趟白琬的居所——铃湾水榭。
具体找的什么借口他自己都忘了,反正不怎么成功,根本没能说服控制欲爆表的暴君。
刚到铃湾水榭,江野的查岗电话就来了,君若锦板着脸呵退了佣人,随后立刻苦哈哈地接电话哄人去了。
“对对……对已经买好了,马上回来马上回来,五分钟后我就上车
。”
挂了电话,君若锦擦擦额头上的汗,对一旁喝着茶看戏的白琬道:“长话短说,总之你知道白繁一直都在骗我们就行。”
他给过白繁很多次机会。
哪怕在他决定要放弃白繁的时候,他依然给了白繁机会。
可惜的是,白繁根本不认为那是机会,他觉得是君若锦太蠢了,明明付款成功了还给他打钱。
以德报怨不是君若锦的风格,既然白繁永远学不会珍惜他拥有的东西,那么就怪不得他收走白家给他的所有馈赠了。
白琬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地拿起一旁的手绢擦了擦手,又慢悠悠地拿起君若锦递给她的手机。
动作缓慢到程度像是乌龟在爬,就差没把“急的是你,不是老娘”写在脸上。
君若锦气急败坏道:“你看得快一点,就几句话!”
白琬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君若锦:“……你再这样我走了,以后有什么事线上聊。”
白琬静静欣赏着君若锦的窘态,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大学生有不少用钱的地方,你扣了他的生活费,他钱不够花也很正常。”
“可他是个骗子,他根本就没和江野复合!”
君若锦忙不迭地说道:
“他一直都在骗人,他故意在学校炒作他和江野的恋情,又用约会开销的借口找我们要钱,但江野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对他情深根种,江野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待在实验室,哪里有空陪他到处玩,这还都是当年的事,现在的江野……”
嘟嘟嘟。
话还没说完呢,手机又响了。
君若咬咬牙按掉了电话,继续说道:
“现在的江野情深根种的对象是我!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我眼皮子底下,要不是我劝他留着好友以防万一,他连白繁的号都想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