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锦连连摇头,害怕得瑟瑟发抖。
他就连面对白琬都觉得丢脸,这要让他面对欧家那一大家子……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况且白琬是他姐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算他捅了篓子,白琬的心也总是偏向他的,但这欧家,欧家……
君若锦把自己代入欧老爷子的角色,只觉得自己隐瞒身份拐骗欧家的宝贝孙子,简直是死不足惜,活该千刀万剐。
他去欧家,怕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可是不去的话,夸的海口就实现不了……迎着小男友期待的目光,还真有那么点下不来台的意思。
自觉理亏的君若锦在小男友耳边亲亲蹭蹭地讨饶,说了一堆好听的软话和亏到家了的许诺,甚至不得不同意小男友在他的后脖颈上留下一枚显眼到了极点的吻痕。
吻痕烙下后,他又被得寸进尺的小男友按在包间的桌上啃了一通,情绪和□□都上来了,却又因为在外面不能做到最后一步,欲求不满又得不到抒发,整个人被搞得气喘吁吁,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你早去早回,等晚上回家……我会为你准备生日礼物。”
江野眸色深沉,嘴上也不饶人:“你可得‘好好准备’,要不然,今天晚上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君若锦深吸一口气,勉励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不露半点慌张:“我的准备肯定天衣无缝,至于夜晚能不能过去,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嘴硬,晚上有你好看。”
江野一边说着,一边在君若锦耳畔落下一枚滚烫的吻。
他就喜欢君若锦这坦荡又嚣张的模样,每一次都能令他心痒难耐。
……
这顿食不知味的午餐结束后,江野和君若锦从餐厅的同一扇门出去,却分别前往两个不同的方向。
江野开着君若锦的车去欧家,而君若锦把车让了出去,自己在原地等着管家来接。
为了不见到欧家人,君若锦连爱车都不要了,可想而知那天的寿宴究竟给君若锦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事实上,就算没有君若锦这么夸张的表现,江野也很清楚自己当时捅的篓子有多夸张。
他这次去欧家,做好了被狠狠骂一顿的打算。
挨骂的事没有连累别人的必要,所以欧家的这场硬仗,江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带上君若锦。
故意那么说,只是借着由头欺负一下他可爱的爱人而已。
就像曾经他故意让君若锦去实验室里帮忙洗试管一样,目的不过是让君若锦来求他。
上次失败了,但这次却成功了。
艰难的工作和恶劣的环境无法让他的爱人求饶,但丢脸的事却可以。
都说上了年纪的人最在乎面子,看来他的老娇妻也不能免俗。
江野完全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等他到了欧家,却发现欧家的态度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作为最惨的一个当事人
,欧郁丞确实是生气的,但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担心。
欧郁丞觉得江野是被骗了。
要么是被白家骗了,要么是被君若锦骗了。
整件事情并不复杂,随便想想就能想明白——
江野今年才刚满二十,大学都没毕业,还是个象牙塔里的学生,而且他入学比普通学生早,他这个年纪要是正常上学,也就是个大一新生或是大二萌新。
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知礼懂事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在寿宴上玩“公开py”的事呢?
寿宴上的情况太混乱,欧郁丞一下子没想通其中的关键,等回家后挨了老爷子的骂,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当时犯了多大的错。
江野不是圈内人,搞不清问题出在哪里也很正常,他居然也跟着糊涂,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欧郁丞捶胸顿足了一周,好容易把江野盼来了,第一时间滑跪道歉,承认自己当时眼拙,没看出白家的“阴谋”,并反复强调“白家真不是个东西,做事不讲武德”,“不管是长孙还是经销商资格,都绝对不会给白家”。
江野从听得云里雾里,茫然地质疑道:“我没有被骗,经销商资格不是说好了给白家嘛,我用继承权换的,这都是写在合同里的。”
欧郁丞又是懊恼又是心疼,看向江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小笨蛋:“你看看你,心都偏到哪里去了?我就知道我说不动你,当年我也没能说动……”
一提到当年的事,欧郁丞突然哑火了。
这句话他不该说,他明明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把那些不该说的话说出口。
欧郁雪的死带给欧家的,是足足持续了二十年的阴霾,直至今天依然徘徊在他们心头。
哪怕明知道欧郁雪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错,明知道产后大出血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