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hagi的问题都挺难回答的。
神无梦考虑了一会,决定还是选个碰面地点,然后她把车停在那里,坐hagi的车走。
这样既能避免他见到降谷零,又不用她开长途。
但大概是沉默了太久,还没等她说出回答,神无梦就看到面前的金发男人张口,像是打算说些或催促或询问的话。
警校组出身的几个人关系有多亲密她不能保证,但不管是谁听到了对面的声音都完蛋了!
神无梦的心脏飞快跳动,整个人猛地扑过去捂住降谷零的嘴:“不许说话!”
对面的萩原研二误会成了自己,发出了个困惑的语气词。
虽然只泄露了一点声音,应该不可能被听出来,但神无梦还是不敢再过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活,对着手机说道:“我到时候把地点发给你,先这样说,晚点见!”
覆盖在嘴唇上的掌心柔软,降谷零眼看着她将电话挂断,屏幕也迅速熄灭,连一丝光都防着让他看到。
因为遮挡,他的声音显得闷沉:“这就是你下午的事?”
温热的气息直接洒在手心,酥麻的感觉沿着手臂蔓延,神无梦猛地将手收回来,潮湿的触感却久久无法消散,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蒸发。
连握拳都别扭,她的指尖微蜷,顺势拍了拍降谷零的肩,手掌蹭过他的衣服,干燥的针织衫取代了异样的感觉。
但这个姿势就像是攀在了他的肩上。
由于太过急切,她像是主动钻进他的怀里,脸上的神色慌乱,淡淡的红晕还没散去,金色的瞳孔闪亮,过浅的虹膜清透得将他映在眼里。
降谷零垂下眼睑,偏头看了一眼,那截细白的手腕正贴在他的身上,从肩部的位置向下滑,粉色的指尖泛着莹润的光泽,像是涂了层透明的指甲油。
电话里的声音失真而模糊不清,又只是一个短促的音节,不过分辨出对方的性别倒是很简单。
这么紧张地不敢让他接触到,对方估计不是组织里的人,所以是之前那个魔术师吗?还是什么他没见过的存在?
这女人身边围着的人可真多。
神无梦感觉到了这种距离带来的危险,但如果退缩就好像在示弱,她不希望让降谷零认为她可以被随便欺负。
她站直身体,尽量无视两个人的身高差,不躲不闪地对上那双晦暗的紫灰色瞳孔:“我没有向你报备行程的必要。”
金发黑皮的男人很轻地笑了一声,抬手就扣住了她移开的手腕,低头的动作让他们的距离更近:“从我家离开,我连问的权利都没有吗?”
完全是被控制住的样子,但少女的脸上却不见多少害怕,张口就是抬高音量的质问:“你动手干什么?”
她甩开他的手,似乎连自己都没想到有这么容易挣脱,手臂悬在空中的时候还顿了一瞬,接着才抵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保持了一个正常的社交距离。
降谷零承认她的日
语说得的确不错(),但教她日语的老师仿佛从没凶过她?(),也没告诉过她吵架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所以那些本来应该严厉至极、铿锵有力的质问到了她的嘴里都显得软糯,无端失了气势。
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如果是单纯的争执他不会轻易让步,但现在是在自己的安全屋,她看起来又毫无威胁,他莫名有种正在欺负她的错觉,让他没办法反驳她的话。
质问的话语掉在地上,没有人接起,于是整个空间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锅里咖喱酱汁被熬出的咕噜咕噜冒泡声。
飘到鼻尖的香味没办法屏蔽,食欲都被勾起,盛出来食物的小碗就在她伸手能够到的地方,现在放了一会,温度应该正好,里面的胡萝卜和土豆看起来就软糯入味。
美食对于神无梦来说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她爱吃诸伏景光做的饭菜,也能接受便利店的速食快餐,但送到手边的美味让人很难拒绝,错过还会觉得可惜。
没等她挣扎出个结果,僵持着的另一方却先退了一步:“抱歉。”
他像平时那样含沙射影还好,神无梦比较习惯,也知道该怎么回击。可他突然表现得这么有礼貌,她一时半会竟然有点说不出话。
电饭煲发出“滴滴”的提示音,米饭煮好了,他锅里的咖喱也熬得差不多,离蛋包饭只差最后一步。
好歹这人是真心实意邀请她过来吃饭,态度似乎也还说得过去,神无梦隐约有些吃人嘴软,勉强多说了一句:“我的朋友都是普通人,我不希望组织的人接触他们。”
今天的降谷零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她希望他能听懂自己的警告,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他总不至于去调查她身边的人然后提醒后者不要接近她吧?
就算他对自己的国民再怎么有保护欲,也应该不会在卧底期间做这种蠢事。
他们?